许莫言看着自己抓住的手，好小的手，还不够他一握，不过，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聊聊而已。”许莫言松开了自己的手，他不是一个流氓。

商锦叹了一口气，看着许莫言，眼睛里面有点哀怨：“我都已经答应了要跟你离婚了，该签的我也签了，你到底还想我怎么样，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做你才觉得开心，才觉得满足。”

上辈子她没有资格问这句话。

但是这辈子她把所有该做的都做了。

同意离婚，不让父母找许莫言的麻烦，不要他的一切东西，上辈子她卑微了三年，这辈子她甘心放手，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还是不满足，还是不开心，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只要你现在告诉我，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做，只要你觉得开心，”只要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面。

公交车已经走了，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来第二辆的，商锦很清楚，她也很清楚这个男人是铁了心要拦下她的，许莫言要拦的，她走不了。

这个男人想做的任何事情她都违抗不了。

重新回到三年前，其实能改变的事情真的没有，唯一改变的事情就是自己的想法吧，她改变不了整个世界，所以唯一能改变的就只有自己。

许莫言怎么也没有想到商锦居然会这么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以为，商锦应该是恨着他，或者是讨厌他的。

但是这一切都没有。

他在商锦的眼睛里面看到了包容无奈，却没有恨与讨厌。

“对不起。”

许莫言平生第一次感觉自己对不起一个人，对不起一个女孩子。

商锦在脑子里面设想了很多许莫言会说的话，比如让她消失得远远的，或者说给她一笔钱，让她寻找自己的幸福，但是都不是。

商锦嘴唇动了动，要说心里面没有一点感触，那是假的。

许莫言是一个那么高傲的男人，三年以来，她从来都没有见这个男人低过头，更加别说听到什么对不起之类的话，这是第一次，两辈子以来的第一次。

这种变化让她心里面觉得很不安。

她已经设想好了自己的这一辈子，但是这里面绝对没有许莫言，面对跟之前不一样的许莫言，她心里没有底。

她是真的喜欢许莫言的，不然当初也不会嫁给他。

“许莫言，”商锦抬头看着许莫言，看进了对方的眼睛里面，许莫言的眼睛里面没有任何的波澜，但是她在许莫言的眼睛里面看到了自己，她笑了笑：“许莫言，别这样，你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你是天之骄子，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更加没有对不起我，要真的说对不起，那也是我对不起你，明明知道你不喜欢我，却还要厚着脸皮贴上去，给你增加了那么多的麻烦，实在是我的不对。”

一厢情愿的感情没有任何的错。

她的错是错在把自己的感情强加在许莫言的身上，重生之前，她心里面是有点怨恨的。

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唯有那淡淡的喜欢不曾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