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如何?”卫子岭和武青绫同声想问。
安平君叹了口气说道:“实际上是将你从一个深渊拾起,又丢到另一个深渊了。”
卫子岭好像已经听明白了安平君的话中之意,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此话怎讲?”
安平君继续叹气说道:“你本是绝脉之体,按常理活不过二十岁,如今你机缘巧合虽说打通了全身经脉,还将修为突破至剑脉级,但却被至寒之雪岭之寒气,至阴之战场之血气侵入体内,性命到是可以保住了,然却终生要受到这两种阴寒之气的折磨了。朝堂公审那日的魔化,只是这两种阴寒之气对你造成伤害的冰山一角罢了,随着时日的增长,这种伤害折磨,会越来越严重的。到最后,甚至会让人生不如死!”
卫子岭默然了,“也许自己的命运注定这般多舛吧!”他不禁在心中暗道一句。从这句有些无奈、伤悲,又有些自嘲的话中不难看出,卫子岭当然是心有不甘呀!
“难道就没有解决的办法吗?”武青绫在一旁突然问道。
安平君好像正等着有人发问一般,立刻回道:“有到是有,但却……”话说到一半,却又卖起了关子。
卫子岭本来已经认定自己今生命运多舛的事实了,又忽闻还有解决之办法,当然激动兴奋不已了。其立刻坐起身来,紧紧握住安平君的手说道:“平叔叔,只要有解决的办法,不管多苦多难,岭儿都不怕!”
“岭儿,你别急,听平叔叔慢慢说。”安平君一边出语安慰着卫子岭一边继续说道:“其实,这个解决的方法倒不是有多苦多难,而是常人难以做到呀!”
武青绫听父亲还在这卖关子,不禁有些急了,忙道:“爹爹,您就快些说出来吗!你不说出来,又怎么知道子岭哥哥不能做到呢?”
“是呀,平叔叔,您就说出来吧!”卫子岭也催促道。
“好吧!”安平君随之答道,“那我就告诉你们这个方法,要想将岭儿体内的阴寒两股邪气制住,唯有弃武从文,练就一身浩然正气,以浩然正气来压制那两股阴寒邪气。”
“什么?弃武从文?”还未待卫子岭说话,武青绫就第一个不理解了。这不等于是没说吗?天下间,又有哪一个有修为的剑士愿意弃武从文?从某种意义上讲,剑士的修为甚至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不然,为何江湖上有那么多的人为争抢“乾坤玉”而舍生忘死?
安平君没有再回答武青绫的话,只是一直盯着卫子岭看,他要看卫子岭该如何选择。
卫子岭突然一声苦笑道:“平叔叔,如果岭儿没有猜错的话,在朝堂公审那日突然出现在大殿中的那声断喝之声,就是出自您的口中吧!”
安平君没有否认,微微笑着说道:“我自幼饱读诗书,虽然不懂得剑士的修炼,但却早已炼就了一身浩然正气,若不是我的那声断喝,那日你虽说能够杀了卫王,杀了公子荡,但最终却会因真气耗尽而亡。我想,这一点,你应该能够明白吧!”
“多谢平叔叔出手相救,也多谢平叔叔一番好意,但在父亲的真正死因未弄清楚之前,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弃武从文的!”卫子岭的话语之中充满了决然之色。
“真正死因?什么真正死因?”安平君不解地问道。
卫子岭不相信安平君不知道父亲是因“乾坤玉”而死的事实,但却不好说破,只能将自己在江湖上寻找木英下落时的所见所闻,和心中的推断跟安平君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所以,岭儿认定,父亲真正的死因绝非表面上看,是被公子荡陷害,被卫王逼死这么简单,绝对与乾坤玉脱不了干系。”
谁知,安平君听后连想都未想就直接否认道:“不要相信江湖上的事情,再说,那兵器店的周老和雍城福园记的老板,又怎会是剑脉级的高手呢?在此之前,整个大卫国,只有你父亲一人是剑脉级高手,否则,怎会被卫王赐于大卫国第一高手的称号呢?”
“可是,这些都是岭儿亲眼所见,亲身经历的!”卫子岭继续争辩着。
“那我也不信!”安平君竟在卫子岭面前少有的发起脾气来,说罢竟拂袖去了。
卫子岭有些尴尬地看着武青绫不禁问道:“平叔叔这是怎么了?”
武青绫吐了吐舌头,故意做了一个鬼脸说道:“谁知道,自从他从东瀛国回来之后,就是这般了,不然,怎么接连两次对我大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