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店小二的话音刚落在乞丐群中便站出来一个看上去上了些年纪的年长乞丐,他清了清嗓子大喊道:“诸位听老朽一言,福园记掌柜的的仁义向来都令吾辈敬服,今日我等虽受福园记的施舍,但行乞之人的规矩我等却不能破之……”“对,俺们是要饭的,俺们只吃剩菜剩饭,俺们也不到里面吃,俺们要完就到旮旯里吃!”看长乞丐还未说完又被一个粗里粗气的声音打断了。
“对,对,对,咱们不要影响福园记的生意,店家只管随便赏口剩饭剩菜就行!”大家都跟着吵吵嚷嚷起来。
“好好好,大家都等着我这就去拿!”店小二听到乞丐们的嚷嚷声紧绷的脸上终于舒展开来,心中无比轻松的喊道。
也就半盏茶的时间所有的乞丐都端着领到的剩菜剩饭回到自己地“领地”去进餐了,其实那所谓的剩菜剩饭根本不能算作剩菜剩饭,因为这两天福园记就没开过张,这些饭菜只是放得时间有点长,但却没任何人动过一筷子。
然那第一个来到福园记欲进客栈吃饭的年轻乞丐却茫然地愣在原地,虽然手里也端着一份“剩饭菜”,却不知道到哪里去吃。这个年轻乞丐就是昨夜从雪岭走下山来的卫子岭,此时卫子岭内心可谓是五味陈杂,既有痛失亲人的伤痛、沦落街头的酸楚,又有为父报仇的决心和削除迷雾找到父亲云山兵败的信念,还有茫然无措、无所适从的尴尬。
“兄弟!来,到咱这来!”正当卫子岭尴尬地不知所措之际刚才那位粗声粗气的汉子对着他边招手边喊道。卫子岭向那位汉子一瞥看到那汉子也正对着自己点头,卫子岭也马上向对方投以感激的目光,然后朝着汉子和几个乞丐所在的墙角走了过去。
“外地来的吧!”汉子边大口地嚼着面饼边攀谈着。
“啊”卫子岭顺势地啊了一声。
“咱们雍城虽然也有为数不少的乞丐,但咱们不分帮分派,不欺负外来者,以后你就跟着哥哥混吧!”这汉子看起来还很热心。
卫子岭已经顾不上说话了,饭菜早已塞满全嘴,只能是再次感激地看着汉子哼哼了两声。
“听说了吗?昨天夜里又有人到上将军府里去偷东西了,而且还不是一拨。”其中一个乞丐边吃边说道。正在狼吞虎咽的卫子岭突然停下朝那位说话的乞丐看了过去,而那位乞丐也很是配合地朝卫子岭看了过来,卫子岭一愣之下突然想到:不能表现出过于关心此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看出自己与将军府有什么关联,当然更不能承认卫子岭这个身份,前车之鉴尤未远呀!对了现在这个外来乞丐的身份不正好吗?想到这里卫子里假装打起嗝来,边打嗝还边喷着饭粒含糊着:“噎着了!噎着了!”
那位说话的乞丐很是觉得没劲地白了卫子岭一眼接着说道:“你们说是什么人这么的没良心,将军都获刑了他们还丧心病狂地去人家里偷东西?”
“嘘!”他旁边的一个瘦小的乞丐有些神秘地提醒着,“小心祸从口出,你忘了前天晚上福园记客栈里发生的事了吗?”
“你是说……”他还没说出口那个瘦小的乞丐又“嘘”着提醒到,于是两个人会意地对望了一眼埋头大吃了起来。
卫子岭也大口大口的假装嚼着,但他心里此时却不停地琢磨着:看来该到家里看看了,家里去了小偷?怎么可能,那决不是普通的“小偷”,这又一次印证了自己地猜测,他们决不是要冤杀父亲那么简单,难道他们是想要得到什么东西?不然到家里去干什么,而且还不只一次的去,可是有什么东西如此重要,让这些可恨之人不惜冤杀为大卫国出生入死战功赫赫的上将军,甚至于连将军封地的雍城府地都不放过?
其实卫子岭心里也知道现还不是下结论的时候,所有的疑团都只能在今后一点一点地打开,打开疑团的过程可能千难万难,甚至要以付出生命为代价,但卫子岭丝毫不惧,别说现在已经身怀气脉级的修为了,就是刚从紫阳山下来时自己虽未有半点修为也不曾犹豫过分毫。
“那就从夜探将军府开始吧!”卫子岭在心里默默地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