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连衣被她突然带有怒气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过还是很淡然的对她嗤之以鼻。
她不屑的捏起纸条,只见上面写着:“药膏备好,仔细涂抹。”八个娟秀的字。
江连衣的目光看向那一小碗药膏上,嗤了声:“哼,假慈悲。”
……
倾城几步回了自己屋,却发现席清彦还待在屋里没走。
刚刚不是说了吗,自己去送药,他也要回房了,可这人怎么还在这里?
倾城心情有些沉重,也懒得理会他,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杯茶压压惊。
一边扶手站在窗前冥思的席清彦听到动静后转过身来,看到倾城一脸低沉,便走过去坐到她身边道:“只是去送了趟药,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席清彦以为,以倾城的个性,一定不理会他,要独自生闷气。
可没想到,倾城却是神色很凝重的看着他,对他比划着与问题无关的问题——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脸上带有胎记的女子都被视为不祥之人?”
席清彦愣了下,没料到这丫头是因为这事而苦闷,他心疼的看了眼她被面具挡住的左额,道:“是不是有谁在你面前乱嚼舌根子了?”
他问的凌厉又带着一丝狠意,大有如果知道是谁,一定要去收拾他一番的架势。
倾城摇了摇头,只比划:“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在郁国,脸上有胎记的女子会受到歧视吗?”
见倾城这副模样,席清彦倒是能确定,不会是有人发现了她面具下的秘密,如此一来便松了口气,毕竟,脸上长胎记可不是件小事。
他缓了缓,低声道:“这件事我也只是听说,不知是真是假,但这事出了以后,在郁国便视胎记长在脸上的女人为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