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不能从轻发落?毕竟自己也是情势所逼的啊!
想到这,简安欣抱住唐季的一只手臂晃晃说:“唐管家!唐叔叔!你可是看着我长大的,也知我的性子,我一向不是那种乱来的人,能不能,一会在爹面前,帮我说说好话!”
简安欣一副伤心欲绝地,唐季瞧了还真是心疼。
可他再心疼又抵什么用,他哪里能左右到简景明。
“混账东西!你以为这样就能没事!”
耳边响起简景明的声音。
简安欣吓一大跳,慌忙放开唐季,朝简景明望来。
见简景明这会站在从书房过来的长廊上,手里持着一本极厚的账册,看样子,好像是要出去的,忽然见她回来了,将账册在手里卷着摆在了身后。
简安欣老老实实地朝简景明走来,甜甜糯糯地唤了声:“爹!”
简景明两只鼻孔一仰,将搁在身后的账本举了起,那姿势俨然是想抽人。
简安欣忙用手护住自己的脸:“不能打!”
简景明见她这副怕死样,又好气又好笑,压住一肚子的怒火说!“跟我来书房!”
简安欣翻了翻眼,僵挺挺地跟在简景明身后,父女俩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啪!”简景明一掌击在书桌上。
“昨天夜里你到底去哪了?”
“在陶家,一直陪着阿慧啊!不信,你可以去陶家打听的。阿慧她病得不轻呢!”简安欣早就想好了说词。
反正她爹跟陶盛耀不和,肯定不会去陶家问东问西。
“就知你会这么说!那我再问你,可曾看见滽舒?”
简安欣身躯一怔。
弄半天,原来是白滽舒不见了!切!害她惊出一身冷汗!
“昨天上午还见过的啊!”简安欣实话实说。当然,没将她在白府被人包里放蛇的事道出来。
简景明眉头拧了拧:“我是说晚上,你们有没有见面?”
“没有!自打一回来,我就跟阿慧泡在一块!怎么了,白滽舒出事了啊?”
简安欣终于将心思转到白滽舒身上。
“二少爷从昨天中午到现在还没回府的,督军大人找了他一晚上,现下全河店的人都在找二少爷!”
简安欣惊叹:不会吧,白滽舒又不是三岁孩子,那这么容易走丢,铁定是窝在哪玩了!
不过说到玩,她发现,她还真不知白滽舒到底好哪一类?
男人吃喝嫖赌,多少沾几味,可她这未婚夫看上去与这四味都不沾边,这会他会窝在哪,还真不好说。
绑架?遇害?
想到这,心里忽然有了底。
简安欣记得清楚。昨日上午,她和白滽舒曾在白守延的书房外见过白铭盛,听白铭盛的那番言词,这位少帅对自己的父亲颇有怨言,只是不敢声张。照这样推断,这位少帅,肯定会做点什么解恨。
他将从白守延那受来的气转撒在了白滽舒身上!
毕竟白铭盛现在是白军少帅,手握一方重兵。白滽舒与他相比,俨然是个涉世不深的黄毛小儿。
白铭盛若存心对付白滽舒,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再者,昨日白守延对白滽舒说的那番肺腑之言,难保不被白铭盛的亲信听去,白铭盛早就对白守延的偏袒心怀嫉恨。难保他不会有所动作。搞不好弑父杀弟,早就在他的计划中了!
简安欣越想心里越害怕。毕竟她与白滽舒的婚期将近,她可不想在这节骨眼上,未过门就成了寡妇。
“不行,我要去找滽舒!”
简安欣说完转身出了书房。
简景明听闻急着追她,接连唤了她几声,都没能将简安欣给唤住。
简景明冲府里的下人喊道:“把她给我拦住!”
府里的下人闻声纷纷前来拦简安欣,哪里知道,简安欣早跑到了府外。见府里的车子正停在门前,一溜烟地钻入汽车。
简安欣吩咐司机送自己去督军府。
这车是简景明专用的,司机也只听命于简景明一人,这个点,司机明显是在等着简景明去商会开会,不想,会长没等到,倒被这侠大小姐给喝住。
司机一脸苦逼:“大小姐,您就行行好,别为难我这个司机了!一会会长怪罪起来,我可担当不起!”
简安欣爆着脾气说:“废话少说,快走!”
司机苦着一张脸与她死耗着。
简安欣等不及地将他一把揪下,随后自己驱动起汽车。
简安欣在中学时候就学会了开车,只是后来没机会再接触汽车,时日一久显得生疏。不过几个弯儿一溜,倒是让她摸顺当了。
简安欣将车停在督军府门前。
执勤的哨兵见是她,欲要给她放行,偏偏白秀琳的车子刚好也从外头回来。
不等那士兵给简安欣放行,白秀琳将自己的车子熄了火,蹬着她的高跟鞋,趾高气昴地走到简安欣车前。
“果然钱多,连车子都是德国的新货!也难怪这阵子上头在查简氏商会的账目,敢情那账目不清不白,不知打哪又捞进一大笔入账!”
白秀琳满嘴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