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出屋,屋门立马被人合上。
简安欣瞧着搁在桌上的女诫吐吐舌头。
百无聊赖地拾起女诫嘀咕起说:“都什么年代了,还要将旧社会那套封建家长制搬出来!”
简安欣越看这书越来火,手一甩,将书朝门扔去。
小凤闻声凑来,见她将书扔了,赶紧帮她拾起。
“小姐,大夫人这是为你好,你就先抄着吧,等老爷气消了,你再向他求个饶,不就行了!”小凤将书重新搁在书桌上。
简安欣单手撑起脑门,望着小凤嘟嘴说:“小丫头,你不知道,你家小姐我,最怕抄书吗?要不,你来替我抄!我呢,刚好也饿了!我去找点东西吃。”
小凤一脸的苦逼。
早知这样,她才不替简安欣出主意,事实上,这些年,她可没少替简安欣抄女诫。
小凤庆幸来简家前,读过几年书,要不,摊上这事,她不真帮不了简安欣。
她自进简家,就一直在简安欣身边伺候着,与简安欣早情同姐妹。
见小凤不说话,简安欣拾起女诫往她手上一按,“喏,交给你了!”
说时,从窗户里爬了出去。
门口有简景明的亲信守着,简安欣不敢公然同父亲作对,只好从窗户偷偷溜出去。
屋内,小凤已开始伏在书桌上,认真地抄起女诫。
简安欣溜进厨房,见蒸笼里还有一只未开动的酱鸭。料想这是四姨太特为她父亲准备的,偏偏她父亲今天去了大夫人那里,这四姨太也是白等了,酱鸭自然也用不上。
简安欣将酱鸭装进布袋,打算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开啃。
月轮下,花木暗影丛丛。
简安欣背倚着一棵桂花树下。
望着天上的月轮,当即诗性大发,吟了一段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清脆的嗓声回响在夜色中,瞬间打破夜的宁静。
晚风徐徐,夜色茫茫。
简安欣莫名的觉得孤独起。
她不知这孤独打何而来?
她疑心自己是想白滽舒了!
傻笑着,将布袋拎起,从中掰下一只鸭腿。
鸭肉的清香飘在空气中,她放在鼻尖闻了闻,赞叹道:“老记酱鸭,果然名不虚传。”正要啃,见对面的香樟树梢上有团白影。
持着鸭腿的手一顿。
又撞见鬼了!
简安欣将鸭退放回布袋,扎好袋口后,将布袋挂在桂花树上。
简安欣舔了舔手上的油脂,冲对面树上的白影说:“喂,你来我家做什么?”
那白影背着身,斜斜地倚在一段香樟树杆上,脚下踏着一段树杆。身下无影,一身白色长袍长至脚踝,被风鼓动的如云般作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