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生了林瑞川的孩子,我们要不要”
“放着,找机会透露给梁仁庆,看他怎么反应。”
“好。”
“林甜儿那边,您看”
“哼”林何捏紧了手中的手机,本来他准备看在林甜儿死的惨的份上放她一马,没想到邓兰那个女人居然如此丧心病狂,连林宅都敢闯!
“林少,你要不要回去看看少夫人?”
林何一惊“怎么了?方橙受伤了?”
“没有没有。”看着林何瞬间就激动起来,谭鑫连连否认“不是,就是林少您的孩子也快五个月了,你还从来没有陪少夫人做过产检,趁现在有机会,是不是”
林何怔了怔,右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装在自己口袋的钱包,钱包里,有一张胎儿的照片,自从那天从方橙的枕边取来之后,就一直没有离过身。
他对这个孩子十分期待,但是却从来没有亲近过。
也许谭鑫说的对,这也许是一个好机会。
沉默的应了,一旁的谭鑫识趣的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关好了门,自家老板这种发呆的样子可不适合让员工看见,容易影响他们的世界观。
一座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筑内,一个年过五十的中年男人坐在躺椅上,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照射进来,洒在他藏青色的长袍之上。
他的手中握着一把蒲扇,扇动的频率和躺椅晃动的频率保持一致,空气中传来鸟鸣的啾啾声,还有各种花的香气。
他闭着眼睛养神,有时候也会稍稍睁开一些,确认挂在门上的几对鸟儿跳的欢腾之后就再次闭上眼睛。他的手中握着一本竖排版的道德经,随意的搂着某一页,空白的地方自己潺潺,正是他用小楷写的批注。
他左侧,是一只已经有了胞浆的竹藤案几,上面放着几盏茶杯,正散发着幽幽的清香。细闻之下,竟是几种茶香的混合香气。
他爱喝茶,却不拘泥于一种。
微风习习,掀起他的点点衣角,风铃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他整个人都陷在椅子之中,怡然自得,若是有条长长的辫子和摘下眼睛,一定会被人认为是清朝那种修身养性闲赋在家的雅士。
可是,纵使表面上再光风霁月,内里,也毕竟与那些他想要效仿的古人有所不同。
他既没有闲赋在家,也没有想要孑然一身归隐山林。
随着吱呀一声门响,一个面容姣好,身材修长,穿着白色亚麻连衣裙的女子出现在他的身旁,她轻轻的抽出自己父亲手中的蒲扇,替他轻轻的扇风。
“诶呦,我的乖女儿,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来了?”
“爸!”女子眼睛里闪过丝丝水光,脸上有一点儿害怕的神色闪过“你吓到我了。”
梁仁庆伸出手摸了摸女儿如同缎子般的长发,想起来刚才收到的匿名短信,心里就涌上一缕愧疚,自己,真的把女儿的婚事决定的太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