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杜若捡到的匕首,早就被送到了痕检科,季年过来的时候,林文浩正在把匕首上的血迹留下来。
“这就是杜若捡到的匕首?”季年站在林文浩身后稍远的地方,没过来打扰他工作。
林文浩戴着口罩,闷闷的“嗯”了一声,接着神情严肃的把血迹标本送去了化验室,这才暂停下工作看向季年。
“你来找我,是为了通知孙阳海的事吧?”
“嗯。”季年也不跟他绕圈子,直白的说:“杜若说你有办法联系上他,我们现在得尽快联系上他,解剖书上需要他签字才行。”
稍作停顿后,季年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刚才我让成峰查过了,齐乐乐的父母三年前就过世了,她所剩的亲人就只有孙阳海这头的了。”
齐乐乐得的是躁郁症,因为父母过世儿子早夭的双重打击,一开始陷入了抑郁的状态,但那时候孙阳海和他的公司都处于上升期,所以难免顾不了齐乐乐。
所以,最初齐乐乐发病的时候,谁都没意识到,等到察觉到她不正常之后,孙阳海的父母表现出了对她的嫌弃和疏离,之后齐乐乐就病的更严重了。
不难想象,当初孙阳海父母的态度多多少少影响了齐乐乐的病情,也加剧了她的恶化程度。
最后结果就是孙阳海把齐乐乐送去了精神病院治疗,孙家父母不想承认这个儿媳妇,因此和儿子闹了一场,孙阳海也不愿意和二老多提齐乐乐的事。
这些都是林文浩听来的八卦,只要是孙阳海太本事了,这些年有不少人传扬他的家事,一些人是当笑话讲的,而更多的人则是打了小算盘,想着孙阳海和齐乐乐一离婚,自家的女眷就可以成为新的孙太太。
久而久之,孙家那点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其中真假参半,林文浩只能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了季年。
“你不知道,早几年前我跟着家里参加过几次聚会,那时候孙阳海还不像现在这么出名,我对他们夫妻俩的印象很好,因为那两人看着就像是互帮互助相亲相爱过日子的。”
回想当初初见这两人的情景,林文浩干笑了一声,说:“怎么说呢?两人相视一笑的那种氛围,谁都融不进去,我不相信那是表演出来的感情。”
季年全程若有所思的听完了林文浩的话,在听到他这么说后,季年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你刚才说,孙阳海的父母不喜欢齐乐乐,想要找人取而代之?”
林文浩点点头,这是商业圈里众所周知的事情。
“还有人想把自家的闺女嫁给孙阳海的?”
季年问出这话的时候,林文浩就已经知道他在怀疑什么了,顿时脸色一沉。
“商场里的大户都知道孙阳海和齐乐乐的夫妻情,别看齐乐乐后边病了,但在她好好的时候,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女强人,提到她名字的人就没一个不佩服她的,说句不好听的,没有当初的齐乐乐,就没有现在的孙阳海!”
见季年脸色更难看了,林文浩轻叹了口气,又说:“不过,有头有脸的人拉不下脸皮去做拆散人的事,倒是一些上赶子巴结人的小门小户有这个打算,但这些事知道最清楚的还是孙阳海父母,你要是想调查,还得去趟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