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出现的是天权,不喜多言。
“近日无剑可有传来什么消息吗?”
无剑曾经被慕容惊澜排入七卫之中,但后来将他赠与文重,便在七卫中除名了,是以天权对此人甚是熟悉。
“不曾”。
慕容惊澜用力按了按脑壳,这个无剑,自从到了文重身边,几乎不曾传回什么消息来,倒是把文重保护的很好,他想探听点什么消息都要七卫亲自出马才行。
“有关文重的消息,可有?”
“前几日,有一老僧,同郡主提起龙佩。”
慕容惊澜直起身子,看着下方的天权:“盯紧文重,查探老僧下落”。
这世上,竟然还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提及龙佩。
天权得令,从黑夜从隐去了身影,如同来时一样,倏然不见了踪迹。
慕容恒回到王府就进了屋子闭门不出,亲卫们没有得到命令不敢进院,明决和江隐守在门口也不敢逾越,整个王府里安静的没有一点人气,谁知道王爷会不会突然下达个什么命令,或者不小心触到王爷的霉头一命呜呼了。
所以人人都小心翼翼的。
直到深夜,从慕容恒屋子里猛然传出一声爆裂声,守在门口的明决江隐以为王爷又遇刺了,想都没想就破门而入,就看见慕容恒好端端的坐在桌边,地上残留着杯子碎片。
江隐没有沉住气,被面前的一幕惊得有些反应不过来:“王爷?”
慕容恒看着突然闯入的江隐明决倒也没有生气,朝二人挥了挥手:“本王无事,你们出去吧,没有本王的命令,不用进来。”
江隐还想说什么,被明决眼疾手快的往后拉了一下,话头一顿,就听明决干脆利落的应道:“是”,便也跟着说了是,就被明决拉出门去。
一出门江隐就忍不住了:“你拉我干什么?”
明决一张万年冷面丝毫不变:“不拉你,等着你惹恼王爷一块挨板子吗!”
“怎么就到了挨板子上,我就是担心王爷,想留下来警戒。”
“用不着你,王爷今夜会很安全。”
“你这说的什么话,明决,你跟我说清楚......”看着明决不加理会的往外走,江隐紧跟着,非要问个究竟,可明决,却是个不想说就绝不会多说一句的人,江隐注定一脑的问号了。
慕容恒从宫中回来以后,就一直在想,方才在宫中往龙佩上滴血的事。他同样也滴了血,可天谕就是没有出现,慕容惊澜流着和他一样的血,偏偏他滴了以后就显示了天谕,他可不会相信只有真龙天子才能看见的这套说辞,所以其中必然有他不知道的地方。
回想着从滴血道天谕显现的整个过程,慕容惊澜所做和他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慕容惊澜是将血滴在了龙眼上,而那条龙,也是在龙眼一亮之后才吐了天谕,关窍竟然是龙眼。
思及此,慕容恒才一气之下摔了茶杯泄愤,平白的损失了龙佩,早知道他就不那么吝啬自己的血了,多滴两滴总会滴到龙眼上。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他也是天谕的唯二目击者之一,天谕中的女帝,让他心生惶恐,又满含期待。
女人为帝么?真是有意思极了!
整夜里,慕容恒毫无睡意,他不知道到底什么样的女子能够登上帝位,他罗列着身边出色的女子,从深宫中的太后,到后宫的妃嫔,再到朝臣权贵的妻室女儿,无论是能文善武的还是八面玲珑的,怎么都没有资格登上帝位。
可以为帝的,要么位高权重人品尊贵,要么德才兼备雄韬伟略,这样的人,别说是女子,就是男子都少见,慕容氏是打下来的天下,到现在才短短几十年,若不是前朝大朝失了民心,慕容氏又怎能一朝得权荣登大宝,说起地位尊崇,还得要数前朝王室,那可是几百年的基业啊。
对啊,前朝王室还有遗孤呢!
慕容恒突然笑了起来,眼神里划过凌冽的杀气。
王室遗孤啊,很快就没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