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化作春泥更护花。
“拔剑!”司马绍将剑尖指向前方:“部队前进!慢步!”
这是他唯一想出来的解决方案,虽然接下来的踩踏事件所造成的伤亡绝不会是一个小数目,但放在这里已经是最好的解法了。
而且对于明天就要踏上回国列车的人而言,圣彼得堡就算是天翻地覆,也轮不到他来管了。
大不了这辈子都不来俄国了。
“驱散人群,前进!”
他轻夹马肚,身下的马匹听从着他的意愿迈开步子,向前走去,随着骑兵的前进,人潮也逐渐陷入混乱。
有的人打算反抗,有的人打算撤离。
“退后!退后!保持阵型!”
身着华丽军服的士兵们同样高呼着,时不时的用护手敲击试图反抗的人群。
他们用高大的马匹将人潮向后逼退,试图清出一条足以抵达圣以撒大教堂的道路。
或许是出于怜悯,亦或是鳄鱼的眼泪,司马绍并没有亲自走向一线,同士兵向前推进。
而是选则远远的吊在队伍后面。
亦或是中间?
听着伤者的悲鸣,人潮的怒骂,士兵毫无情感的高喊着“后退!”,“保持阵型!”等等严苛命令,他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长官。”
卢登云骑着马靠近了司马绍身边,他并没有选则多说些什么,只是从兜里掏出一个铁质的扁平盒子,朝着少校晃了一晃。
“来一根?”
“...不了,我不抽烟。”
司马绍愣了愣神,听到卢登云的话才反应过来对方是什么意思,于是连忙摇了摇头,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作为一个来自于每一个烟盒都贴了吸烟有害健康的时代,并且见识过“真·吸烟者的肺”的人,他对这种税收大项可没什么好感。
“那还真是可惜了。”
卢登云仿佛真的很遗憾的摇了摇头,不过司马绍清楚,这家伙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多半是在开玩笑。
他真的遗憾的时候可不会有什么表情。
“从我参军开始的那天开始,我的老师就给了我根烟,说我以后必然会爱上它。”
他自顾自的将烟卷叼在嘴里,司马绍看的很清楚,这是这个年代非常流行的大叶子烟。
这种烟草基本上是被塞在烟斗里,或旱烟,或水烟。
不过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他自己将烟加工成纸烟,这可不是明帝国的常见做法,而欧洲诞生这种烟卷也不过五十余年。
“相信我。”卢登云拍了拍胸脯,向着司马绍承诺道:“当您在这战场上混久了以后,您也一定会染上这毛病。”
“向您这样担心健康问题的我也见得多了,但最后都还是抽上了。”
“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这时代,事情多了压力大了总得找个东西麻痹自己吧?否则这命要着也没什么意思。”
不过司马绍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吧。”他看了眼远方,在那里一阵整齐的鸣枪声突然传出,随之而来的便是整齐的口号。
“左!右!左!右!左!右!”
“后退!后退!”
军靴铿锵有力,刺刀明亮晃眼。
“对于现在的我而言还是健康要紧。”他放下了手上的望远镜,看向卢登云:“走吧,田中云那边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