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党人的根系经过近百年的蛰伏,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带着三千近卫就干闹政变的救国同盟。
从东西伯利亚到东欧平原,从格鲁吉亚高山深林到芬兰冻土苔原,十二月党人的触手几乎无处不在。
平民,贵族,商贩,农奴。
包含一切。
除去由杜马内的资产阶级,保皇党人以外,这无疑是最强的政治力量。
而蒋华笙想要的政治筹码也有了兑换的时机。
所以你究竟是为什么会在这啊!要找政治筹码除去找个平民,贵族,商贩之类的聊聊不行吗?
“吾皇!万岁!”
少校向着闻讯而来中书省秘书长行了个军礼,从现在使团的临时指挥体系上来讲这个家伙算是他的上级。
在身着常服的秘书长对面,爱格丽丝正抱着红茶杯子,仿佛恨不得将整个脸埋了进去。
奇怪,这红茶这么好喝的吗?
“不用在意,只不过某人之前被捅的时候的事了。”蒋华笙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重新为你介绍一下。”
“这位是奥尔伽·尼古拉耶夫娜·罗曼诺娃,俄罗斯帝国的大皇女,以后见到记得加尊称,免得影响明俄关系。”
她像明帝国和俄罗斯还有什么联系似的向司马绍说着,同时示意少校坐下。
一旁的皇女也向着司马绍鞠了个躬:“很抱歉之前有所隐瞒,但这是处于安全考虑。”
“我能理解。”
这并不是不能理解,作为俄罗斯帝国皇室奥尔伽本身的地位和象征便已经足以引起很多人的小心思。
这也就是为什么同样是退位皇帝,威廉二世可以跑到荷兰去找威廉明娜女王,而尼古拉一家的近亲,除了德米特里都没能找到庇护之地。
对于这个时代的国家而言,君主是正统的象征,一个流亡海外的君主的重要性往往比他在位时还要重要。
尼古拉二世就是这样。
当时乔治五世本来有打算将沙皇一家引渡到英国度过余生,正如同后来对希腊王室做的一样。
但他的内阁却有了其他的考虑。
沙皇的影响力是在是太大了,特别是在他们当时并不打算和东方的红色巨熊敌对的情况下。
“那么有什么事呢?”
少校看着奥尔伽,突然打算讲个冷笑话:“不会又和安保有干系吧?”
“很幸运,你猜中了。”
蒋华笙带着笑意看着一脸懵逼的司马绍,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就在房间里候着的戴春风过来。
后者将一张地图在桌子上铺开。
“这里是尤苏波夫宫,全俄罗斯最有钱的人住的地方。”
“那什么...你昨天突然问尤苏波夫的事,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吧?”
司马绍看了一眼面前的地图,抬起头来直视着秘书长:“虽然这地方里的很近,但这又不是博物馆。”
这几乎可以说是房屋设计图的玩意后世的尤苏波夫宫博物馆都不一定有的卖,除了十二月党的那群混蛋,还能有谁?
拉斯普京?
康斯坦丁那家伙专门派人过来向他保证过,最近一年妖僧都不会在圣彼得堡出现。
“那怎么可能。”
蒋华笙心虚的偏过了脑袋,虽然以她的心理素质说着句话的时候可以完全没有表情,但怎么说呢?
大概是看见某个工具人,从到圣彼得堡开始就没过上几天安心日子而心有愧意吧?
“好吧,我承认是我揽下来的。”在司马绍的视线逼迫下,蒋华笙还是举起了双手。表示投降:“俄罗斯方面现在可对他们自己人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