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你还有没有当时的记忆?”
红彩妹妹:“我只记得水水面流动的水面。”
高强:“嗯,那应该是一条河,你们家乡的河,你的家在河边。记得起什么事情吗?”
红彩妹妹:“幼年时代的事情,我没有任何记忆了,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那次我生病,两只眼睛又肿又疼,而且怕光流泪。可能,我是在睡梦中被父母亲送到儿童福利院的。因为我的父母亲没钱给我治病,他们是想让人帮我治病,所以才把我送走的。”
高强:“后来,以及现在,你恨你的父母亲吗?”
红彩妹妹:“我说了,他们是因为自己没钱给我治病,怕耽误我治病,他们才送走我的。所以说,他们是善良的。”
高强:“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是问你恨不恨他们?”
红彩妹妹沉默了少许时间,摇头说:“我说高强大哥,你也不要太固执了。”
高强注意到,蒙在她眼睛上的红布条,现在已经被泪水浸湿了,他这才改口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在心里揣度,她是不愿意说恨的,那是一种怎样的情绪?难道是怨?或者是哀?剧本台词里该用哪一个字?
正在此时,外面有人敲门。
“我去开门。”高强说着,走过去开了房门,是一个不认识的男青年,“你”
那人手里提着一个打包饭盒,问:“红彩妹妹在吧?”
红彩妹妹在房间里答道:“在,是林一健吗?进来吧。”
林一健绕过高强,进了房间,把饭盒放在桌子上说:“红彩妹妹,你的米粉来了,趁热吃吧。”
红彩妹妹已经取下了蒙眼的布条,她的标志性微笑重又上脸了:“好的,谢谢。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林一健,是兰基金北京办事处的,也是我们这部歌剧的项目经理。这位,高强,是杨导请来的御用编剧,他正在做我的采访。”
“你好。”
两位不认识的男青年,在红彩妹妹面前互相握手致意,算是认识了。
眼前有两个帅哥同时在为红彩妹妹做事,她的感觉很好,一边准备吃米粉,一边说:“你们两个,说点什么吧,我要吃米粉了,吃相不雅,不好意思啊。”
高强:“林经理,我正想要问问,你们兰基金是做哪一行的?”
林一健:“我们兰基金,总部在美国纽约,同时在美洲、澳洲和亚洲的北京、香港都有办事机构。我们的主营业务是做不动产和艺术品投资与代理。我们北京办事处,有20几个人我是中南几个省的区域经理,同时被总部指定负责红彩妹妹这部歌剧项目的协调与联络。”
高强幽默道:”哟,这么说起来,林经理那还是我的领导啊。”
“啊呵呵呵!”红彩妹妹正吃着米粉,听高强这么一说就笑喷了。
高强又问:“林经理,这种米粉在哪里有卖的啊?”
林一健:“在在一个胡同角落里,嗯,我能为红彩妹妹做的就是买米粉这一件事了,高大编剧,你可别抢我的活啊。”
高强:“我也是吃这种米粉长大的。”
“啊?你们同乡?!”林一健看看红彩妹妹,又看看高强,他的精神立即疲软下来。
红彩妹妹惊喜道:“什么?高强,你跟我是同乡?那你一定知道相水古镇?”
高强:“知道,我来北京以前就听说过你和你姐姐,还有东方艺术学院向兰院长的故事。”
红彩妹妹有点激动地说:“天哪!你知道吗,美国兰基金的老板就是向兰!”
高强怔了一下:“啊?这世界变得我都不认识了,完全不认识了。”
红彩妹妹补充说:“还有,东方艺术学院,现在的院长叫祝建平。”
高强:“祝建平?”
红彩妹妹:“对,祝建平。哦,对了,过几天,五一节,祝院长举行婚礼,我要回去参加。”
高强:“杨导不是安排我这一周时间都要对你做深度访谈嘛,你回家去了那不是要耽误几天?没办法喽,我只能跟你一起去。”
红彩妹妹立即表态:“没问题呀,一起去。”
林一健急了,马上说:“正好,我要和祝建平院长建立工作联系,顺便我也一起去。”
红彩妹妹很高兴,拍手说:“好呀好呀,都一起去!”
红彩妹妹不知道,从这一刻起,她身旁的这两个男人,心理活动突然都变得复杂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