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陪唱歌的啊。”小丽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那没用的,小丽,你知道什么叫做身不由己吗?我当初也是你这样想的,可是一旦下海,就必须不停地游,否则定会呛水。当然,你也可以试试,看你能够坚持多久。还有就是,你得尽快学会抽烟喝酒,不然客人很难接纳你的。”
“好吧,我试试。”
“确定?你确定自己想清楚了?”
小丽答非所问地说:“我想好了,每天可以做3场:下午场、正晚场、晚晚场,每天收入就有600元。”
“傻妹,你可以这样计划,但实际上是做不到的。”
“为什么?”
“你的身体吃得消吗?再说,客人会听你的吗?”鬼妹问着小丽,她自己倒是在心里犹豫起来,也不知自己这是在帮小丽还是害小丽,抑或将来小丽会对她感恩还是记恨?
在东方艺术学院,杜红面无表情地走进了向兰的办公室。
向兰见她来了,先是一怔,然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接着,向兰走到与隔壁安娜的办公室相通的那张门前,将门关上。
杜红:“向院长好像不欢迎我?”
向兰:“你是不请自来的,欢不欢迎你都来了。不是说好了你把账号发到我手机上吗?”
杜红:“事情并不是几万元钱那么简单啊,向院长。你应该对祝建光有所了解的,过去,他是一个工作出色、生活腐化的双面人。现在,他不仅反思、反省,而且还希望救赎自己的灵魂。”
向兰沉默了。
杜红和向兰,把谈话地点改到了一家咖啡馆。
杜红:“我把记者拉进来帮忙,所以有条件经常去祝建光所在的农场,与他见面。他现在的计划是要写一本自传,将来在香港或新加坡出版。这本书,很多内容都无法通过所在监狱的审查,所以要分批分次地向记者口述,用手机录音。然后由记者整理,为他执笔。”
向兰:“这不是自找吗?”
杜红:“嗨,他是身在牢狱,心忧天下。我看他的心态,既是一个忏悔者,又是一个救世主,他说要p中国文化的全部密码。”
向兰:“他p成功了吗?”
杜红:“这个我不知道。不过,他有一句话,我听了就起鸡皮疙瘩。他说,我们每个人都有奴隶心态,都想通过讨好和贿赂奴隶主,而使自己进入奴隶主阶层。你听听,这样的话,他若没有当过奴隶主,他怎么说得出来?”
向兰:“这样一本书,到底会让他受益还是受罪?”
杜红:“他不在乎,对他来说,任何的结果都是没有意义的。”
向兰:“说来说去,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说这些呢?”
杜红:“其实,不为什么,就因为我找不到可以分享的人,只有你例外。她停顿了一下当然,我对你也充满了好奇心。听说,你不接受任何记者的采访,这本身就很引人注目啊。”
向兰:“我我只是希望给自己减轻一些精神压力。”
杜红:“可以理解,但愿我的出现,没有成为你的心理负担。”
向兰:“你自己觉得呢?”
杜红:“祝建光说,女性当中,他有愧于你商人当中,他有愧于王光辉。他收了王老板的一大笔礼金,但是从来没有给王老板办过什么事。生活的奇妙之处在于,我要在各国华人当中宣传推广祝建光的书,而这笔巨大的费用支出,还要请你们二位慷慨相助。你看,这个世界,它真是不公平啊。”
向兰:“看来,我原先说的金额远远不够?”
杜红:“确实有点少。但是,你也可以一分钱不给,甚至不用理睬我,这是你的自由。不过,在你做决定之前,我想对你的事业发展提供一点参考意见,也算是智慧上的付出,看看我的建议能值多少钱。”
向兰:“哦,山路十弯,终于绕到主题上来了,请讲,我洗耳恭听。”
杜红:“看来,你并不打算接受我的建议。既然如此,我就不说了吧,免得大家都不好下台阶。”
向兰:“那也未必,女人总是心口不一的。”
杜红:“那么我就说个大概意思,请向院长明鉴。”
向兰点头。
杜红:“你的学校,由于某种偶然的原因,品牌突然长大nrn了,而体制机制仍然处于幼年时期。所以,不协调、不平衡的事情太多了,迫使你时刻要用手或者用你的身体去做支撑,因此让你觉得很累很辛苦这就是你当下的处境。”
向兰不语。
杜红:“我的建议是,吸收外部投资,实行股份制,成立董事会同时,学校应该建立企业化的运营体制,设立本地分校和异地分校并且开发络视频教学系统,让国家一流的知名艺术家开班开课还要开展国际交流,走上世界舞台。总之,学校的企业化体制机制运行起来了,经营工作全都交给专业人才,你才有可能做回你自己。”
向兰看着杜红,眼睛发直,仍然不语。
杜红用手掌在向兰眼前晃了晃:“向院长,我的建议有没有价值是一回事,你想不想采纳又是一回事,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