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佰馨宁哪还有冷艳美女的风姿,头上挂着几颗杂草,身上的衣服全是褶皱,背后还有很多尘土。
又因为昨夜一直坐在火堆前,脸上多多少少有点黑灰,总之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可这些,佰馨宁并不知情,她所有的感官都被愤怒占满了。
禾子晏听见声音,直起腰,睨了多方一眼。
那一眼的凉薄差一点让佰馨宁的勇气瓦解。
“我……我生病了,你怎么还……”这样对我呢?
然这后半句,佰馨宁怎么都不出口。
她一直知道禾子晏清贵,很多时候甚至可以是孤傲。
但她觉得只要她努力了,对方便一定可以感觉到,哪成想,现在却成了这样。
“佰少尉,我们这里都是男同志,实话,你一个姑娘家和我们在一起确实不妥,你生病发烧了,除了能喂你点药之外,什么都做不了,毕竟你父亲还没走,万一……诬陷谁对你图谋不轨,这问题就严重了。”
禾子晏清冷的语调没有过多的感情,仿佛的事跟自己没任何关系一样。
其实,作为这支队的指挥官,战友病了,无论任何原因,该关心一下的。
但禾子晏并不想这么做。
听到对方的解释,佰馨宁反而更加难过,“好,好……子晏,你今年二十六岁,认识你的时候,我才十九岁,还在文工团,为了你,我调到了部队从基层做起,那么你呢?”
她今年二十四岁,五年了,她的心没暖化过禾子晏。
但……她依然爱他,中了毒一样的爱,并且想要把对方占为己樱
想到这里,佰馨宁垂下眼眸,掩饰住眸中的疯狂。
再抬起时,里面已经盛满了委屈的泪水。
“好了好了,我妥协还不成吗?我现在特别的难受,你送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