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易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宝物,心头大喜,接过来把玩了一番,又不好意思道:“这么宝贵,我……”
他稍一感应,便觉此袋奇妙无比,急忙欲收入怀中。虞沫阻拦道:“等等,别急,你猜猜袋中有什么?”风易面生讶异,手伸进去掏了一下,突然摸到一个滑腻腻,长长的东西,他稍一思索,大喜道:“是那乌击蛇!”
虞沫笑着点点头。风易将乌击蛇放出来。此蛇性好攻击,但一见到风易,似是认识一样,只是在他手腕上盘旋,不时的伸着蛇信。风易看得欢喜,摸了摸它的头颅,转而又道:“还有一条呢?”
虞沫从怀中掏出另一个如意乾坤袋,道:“在这里呢。父亲怕这种蛇作恶,让我们不要随意放出来。”
风易淡淡嗯了一声,却道:“话虽如此,但族长还让我们驯服它们呢,若一直不放出来,别闷死了。”
虞沫也将袋口一松,另一条乌击蛇缓缓游了出来,爬到其如玉一般的皓腕上。两条蛇乍一相见,细长双眸又是疾速拧起,生出杀意。两人吓了一跳,急忙运出重光瞳,感应它们心意。两蛇抬头嘶声了一阵,又软了下去,乖乖的伏在胳膊上。
虞沫也十分欢喜这灵物,不住抚摸,软软的纤手似是摸得那蛇十分舒服,长长的蛇身都瘫了,看起来在享受一般。如此过了片刻,她又沉吟道:“一般这种灵物都极难驯服,我们也只是运气而已,巧合之下才得了它们的亲近。但平时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呜,得取个名字才好。”
风易闻言,大觉有道理,想也不想便道:“那我这条就叫小黑好了。”
虞沫气道:“你那条叫小黑了,那我这条叫什么?”她本来想给两条蛇取一个般配的名字,既朗朗上口,又符合此蛇的模样。
风易哪里知道这小小的少女心思,颌首道:“嗯,这个确实难取了。总不能一条叫小黑,另一条叫大黑吧。”话一出口,气的虞沫几乎想要抬手打人,风易急忙佯装躲了一下,突然一拍脑袋道:“我想到了,叫小白吧。”
虞沫一时无语,片刻才道:“这是乌击蛇,浑身黝黑,你说叫小白,让人听见不是贻笑大方吗?”
风易满不在乎,摆手道:“这有什么?我以前还养过一头老牛,名叫青龙呢。还有别人养的骏马,非要叫白羽、乘光、飞龙什么,不也是随意取的吗?再说,你那蛇眼不是白的吗?”
虞沫一手掐腰,如葱玉指指着风易鼻子,道:“这都是出自典籍,并非随意取的。”转而一想,好像觉得叫小白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想到一事,只觉双颊滚烫,急忙不去多想,道:“小白便小白吧,不过还要看它答不答应呢?”
说罢两人叫了几句,想不到两蛇似是能听懂一般,连连探头吐舌,又好像在点头,回应两人。虞沫看得有趣,忍不住笑了起来。
如此逗了片刻,虞沫又问道:“倒有些忘了,你手腕上的伤势怎么样?”
风易道:“昨日敷了药,已经全然好了。”说罢伸出胳膊,果见那伤口处已经愈合,只留下一条淡淡的红色痕迹。
虞沫沉默片刻:“你昨天的剑练的一塌糊涂,今天有什么领悟吗?”
风易没料到她突然提这个,略略讶异,转而又醒悟过来,暗想:“她一定是担忧我,怕虞少卿来找我的麻烦。”但三乘剑法博大精深,他昨晚又一直胡思乱想,对于剑诀剑招本来没记得多少,这一下又几乎全忘了,只好支支吾吾应了一声。
虞沫冷哼道:“我看你就不用心,这样吧,我再来重复一遍,你记好了。”
她已经修炼三乘剑法有一年,自然有一些风易无法领悟的心得。
虞沫便回想了一番,将三乘剑法的总纲,以及庶人剑、诸侯剑、天子剑的精要处全都一字不漏的背了出来。她怕风易初识剑法,一时不能接受,其中还夹杂了她的领悟。这样一来,足足讲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全部说完。
昨日姚虞思讲时,大多时间在说为人治国之道,风易丝毫不感兴趣,所以没记住。但此刻经由虞沫说出来,却大多关于剑法本身,而且她声音婉转悠扬,悦耳动听,风易记性又颇佳,如此听了一遍,已大多记住,其中不明处也当即提出来,互相探讨。
讲完既罢,虞沫笑道:“记住了。我来检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