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少卿冷笑道:“沫儿你多虑了,我不过和他亲近亲近,绝不动手。”
虞沫见伯虎、仲熊在侧,他应该不会做出过分之事,便道:“那样自然最好。少卿哥哥,父亲让我们少跟他接触,免得暴露了其身份,我看我们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虞少卿点头道:“好说,好说。”却趁虞沫不注意,脚下忽闪,身形迅捷,眨眼间来到风易面前,嘴角一丝冷笑,那拳头是泛起灵光,猛地一下朝风易小腹击去。这小腹乃是丹田命海所在,若是受了重伤,以后必成废人。虞少卿早存此意,不过之前碍于场合,无法施为。今日见虞沫与他私会,又处处为他说话,终于按捺不住。
不过风易却也非吴下阿蒙,他感应太乙鼎良久,体内已是有了极深的根基,周围的一草一木,细雨微风,他都可辨别。此刻一见虞少卿神情,便生出防备之意,便在他拳头袭来时,风易反手为掌,推了出去。本以为可与其势均力敌,没想到刚一接触,便觉胳膊传来一阵剧痛,如遭电亟,整个人退后了数丈有余,低头看去,手掌竟已红肿起来。
虞沫回过神来,叫道:“虞少卿,你胆敢如此?小心我告诉父亲。”
虞少卿见风易躲过了自己的必杀一击,心头正是惊讶,耳边闻听虞沫聒噪,大为不耐烦,道:“沫儿,你别太过分。我整日对你有求必应,你为何要和一个废物混在一起?”
虞沫冷道:“风易他自有过人之处,又怎是你这种心胸狭隘之人能够看到的?”
她本意是不愿风易受人,但没想到此言更是让虞少卿大怒不已。他冷笑道:“哦?这么说来,他不是废物吗?”
虞沫道:“自然不是。你恐怕还不知父亲和尨降长老都对他另眼相看,今日你若冲动,怕是吃亏的是你。”
虞少卿怒火攻心,早已听不进他言,直视风易,咬牙切齿道:“小子,想不到沫儿她竟然对你如此夸赞。今日便让我瞧瞧,你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虞沫听其语气,大觉不妙。正要说话,却已见风易颤巍巍站了起来,目光凝视对方,毫无俱意,整个人像是蜕变了一般,浑无平日那种吊儿郎当的模样。
“虞少卿,你想要瞧瞧吗?看你这么听话的份儿上,爷今日就满足你。”
虞少卿年已十八,自小修习族中的功法,修为在年轻一代是少有人能敌。虞沫见风易竟想逞能,大是着急,道:“虞少卿,他不过一个外族人,你想以大欺小,倚强凌弱吗?”
虞少卿冷笑道:“我乃圣人之后,当然不会做那种事。这样吧,你受我三招,三招之后,你是死是活,便看天命。”
虞沫正要阻拦,风易却已经答应下来,道:“好说,三招便三招。”虞沫无奈,又道:“虞少卿,你刚才已经出过一招了。”
虞少卿冷笑道:“无妨,还有两招,定取他狗命。”言语之间,眼神突然一亮,发出一阵奇异的光芒。风易与其对视,顿觉浑身发麻,无法动弹,心头暗叫不好:“这厮和那尨降长老学的一个术法。”但思绪之间,已是来不及。虞少卿化掌为指,如夭矫闪电一般,直朝风易胸口戳去。
虞沫、伯虎、仲熊在一旁围观,顿时大为惊骇。这一指用上了北斗七灵中的瑶光灵,迅疾无比,若是练至极致,出手便如漫天繁星,汹涌而下,莫可阻拦。这一指若是戳中,风易便有九条性命,也要一并交代了。
哪知风易目不能视物,却是身形一闪,堪堪避过了心房要害。但虞少卿的瑶光指何等厉害,仍然是刺中了他的胸膛中央,刹那间衣衫尽裂,出现了一个指头粗的伤口,血水汩汩而出,片刻地上已是出现一滩腥红,令人不忍直视。
虞沫叫道:“虞少卿,你疯了吗?下这么重的手?”
伯虎、仲熊对视一眼,也要上前劝阻,若是风易真有个三长两短,怕是连他们也要受责罚。伯虎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风易,道:“少卿,这小子百无一用,杀了他平白脏了你的手,还是放过他一次吧。”
虞少卿受人奉承,心底十分受用。他刚才运起五成灵力,又用上了北斗之灵,按说当可将其一指毙命。虽然不小心偏了半寸,但这小子毫无护体灵力,这一下就可以让他休养三月也未必能痊愈。
他本想就此罢手,回头却见虞沫目光全部注视在风易身上,连一丝也未瞧自己。虞少卿心头怒意不减,冷道:“让我放过他一次也可以,爬起来跪着叫三声爷爷,我便考虑考虑。”
仲熊见虞少卿不依不挠,有些害怕。他受族长和父亲所托,要看管好风易,如果他出了什么好歹,那首当其冲的便是自己。当下走上前道:“少卿哥哥,他受了重伤,恐怕连动一下也是困难了。不如等他养好伤,我亲自将他押到你面前,任你处置。”
虞少卿正要回答,却忽听有人笑道:“放你娘的屁,爷活蹦乱跳的,谁说我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