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咋办?枪库值班的是老俞头,他比犟驴还犟,没魏局长签字,他肯定不会同意领枪。”
那个被叫做许哥的人气哼哼的道,语气里充满了烦躁不安。
“也不知道魏局长上哪儿去了,没准儿就去钓夜渔去了,这沱溪这么长,上哪儿找去?”
“嗨,没枪就算了,铁哥你有一支枪就行了,不就是例行的设卡拦截么?哪年不遇几次?市局那帮人就知道打电话穷吆喝,具体啥情况也不说清楚,谁知道那逃犯是不是往北边来了?”另外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接上话。
“小心驶得万年船,但找不到魏局长,也只有如此了。”被叫做许哥的人叹了一口气,“那先去吃饭,点半准时在局大门口集合,就开那辆长江750去,记得多带两支手电筒。”
三个人影映入沙正阳的眼帘。
当中一个车轴汉子孔武有力,走路带风,三十五六岁,显得格外精悍。
而他一左一右,左边的年轻人身形敦实,落在沙正阳眼中却是格外熟悉。
“鱼儿!”
沙正阳的声音都有些忍不住颤抖,下意识的想要揉一揉眼睛,没看错?!
“咦,正阳?你怎么在这里?”那敦实的年轻人也是讶然之后一喜,“这一个月你跑哪儿去了?人都没见着你。”
于峥嵘,这怎么可能?
等等,设卡拦截?是今天?
沙正阳的脑子立即飞速旋转起来,好像真的就是今天!
1991年6月21日夜,银台县发生了一起大案。
当天在按照上级公安机关要求,银台县公安局当晚在南渡镇设卡拦截一名逃犯时,因为对逃犯情况了解不多,三名公安民警在设卡拦截时被对方开枪击中,一名当场牺牲,一名重伤,还有一人轻伤。
这起恶性案件之所以在沙正阳印象中如此之深,甚至连哪一天他都能记得如此清楚,就是因为其中一名重伤者就是他高中时代最要好的的同学和邻居于峥嵘。
于峥嵘的母亲也是县饮食服务公司的,和沙正阳父母同一单位,所以也住在一起。
两家是邻居,关系一直很密切,沙正阳、沙正刚两兄弟小时候被于峥嵘叫做阳刚兄弟,沙正阳则叫于峥嵘为鱼儿。
于峥嵘当时被一枪击中胸部,肺部的贯通伤,后来因为伤势较重留下了后遗症,在几年后因为肺部伤势始终没有完全恢复而引发的并发症而逝去。
沙正阳很清楚的记得当时已经是西水镇党委副书记的他去参加追悼会时,于峥嵘妻子婆娑泪眼以及还不到两岁的孩子那清亮无暇的眼神,至今他都记忆犹新。
现在骤然看见了已经逝去接近二十年的于峥嵘,不,不对,应该是前世中逝去了二十年的于峥嵘,现在还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呢。
兄弟们,新的一周来了,还等啥啊,把你们的推荐票砸来啊,老瑞搏命打榜啊!求3000张推荐票支持,兄弟们都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