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别婆婆妈妈的,我倒要看看,五阶之下有什么我打不破的防御器物。”
宁轻狂目露精光,体表的一道道血痕竟然已在缓缓结痂,伤势回转的他满腔都是豪情,他是这么一个直来直去的人,碰见傻子直接干,碰见看得顺眼的是豪爽,更何况苏贤给他设下了这么一个有趣的挑战。
不远处,骆槃一脸不解之色,看着旁边好像脑抽了的儿子,疑惑道:“喂,你捂眼睛干嘛?有病?”
“我觉得接下来的一幕会不忍直视。”骆涅实诚地回道。
果然,见宁轻狂如此确定笃定以及肯定,苏贤怎还好意思拖泥带水,只见他一脸凝重地从储物戒取出了一样玲珑之物,赫然是那只来自远古猿陵的石猴。
“您请。”苏贤不顾宁轻狂呆滞凌乱的神情,无郑重道。
石猴的出处宁轻狂当然一看知,可如果到现在宁轻狂都还不知道自己被耍了那他也不用混了,只听他破口大骂道:“这他妈也可以叫防御器物?”
“有何不可?”苏贤眉毛一挑,开始一本正经地讲道理:“如果有人要伤及我的头部,那么,我只需要这么一挡,可保住性命。如果剑修、刀修、棍修等各种乱七糟的修士想洞穿我的心脏,那我只需要这么一挡,便可护全主心脉。如果有人想用一些下三滥的无耻招数觊觎我的裆部,那么同理,我只需要这么一挡”
讲解过程,苏贤还附了动作,挡得那叫一个瓷实,惟妙惟肖,听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特别是到最后一个动作之时,宁轻狂的整个面部表情都开始扭曲,仿佛失去了对脸部的掌控,整个表情系统都处于紊乱状态。
从惊狂,再到愤恨,随后如奔涌的江河分支到平缓的河流,宁轻狂终于开始接受眼前这没血没肉的现实,心境逐渐放平,来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可它只是一只猴子”宁轻狂无力道。
苏贤一脸肃容,言之凿凿地辩驳道:“你错了。它连品阶都无,防御力却如此通天,绝对是一件货真价实的防御器物。”
的确,如果没有化生酒酿,妖帝来都轰不碎这只出自远古猿陵的石猴。
“可如果我的攻击覆盖你全身呢?”
“可我们刚刚已经说好的是看你能不能打破它。”苏贤沉着应答。
“有没有人说过你扯淡的时候和叶知秋很像?”
宁轻狂幽怨极了,原来苏贤是这样的人,果真和叶知秋是一路货色,狐群狗党,n至极。
亏自己之前还觉得苏贤气息深沉,渊亭岳峙,本以为是一场高山流水般的心有灵犀,没想到真的是被鹰啄瞎了眼。
苏贤酝酿已久的情绪被宁轻狂一句话给呛断,也不露窘态,人畜无害地问道:“呃。话说,是哪位高人教的你吃亏是福?”
“叶知秋!”宁轻狂眼神如豺狼,咬牙切齿道。
苏贤:“”
苏贤有一句“真乃同道人”不知当讲不当讲,怕把宁轻狂气出内伤。
“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要不”
“嘁!愿赌服输,赌注我会兑现的。”
宁轻狂佯装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却见苏贤下一秒露出了春天般的灿烂笑容,他面色一滞,接而铁青,恍然醒悟自己又被下套了。
这货是在故意激将啊!
苏贤不说一句话,宁轻狂估计还要郁闷好久,说不定又要拉苏贤干一架,可他这么一说,宁轻狂下意识地觉得自己不能失了风度,顺坡下驴好了,所以打算此揭过,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很光彩的战绩。
现在
宁轻狂想哭,他感觉自己仿佛踏入了叶知秋带给他的无边阴影之,跟苏贤聊天的时候智商也直线下滑,完全不知脑子为何物。
苏贤根本没有给宁轻狂改口的机会,装模作样地抱拳道:“宁兄不愧为人豪杰,肝胆相照,身怀君子之风,苏某佩服!”
在宁轻狂那几欲rn的目光,一场以风云变幻为开幕式的年轻一辈旷世之战最终迎来了啼笑皆非的收场,尤其是清律皇朝之人,仿若仍置身于梦,难以相信。
过了好久,天空那两人的身影都已消失,骆涅才回过神,惊叹道:“爹,我可以进天机院了?”
“好像。好像是这么回事?”骆槃也一脸懵逼。
怎么感觉这么草率呢?
结果,两人还沉浸在回味时,一道道贺喜声已然响起,虽是贺喜,但骆槃听得出逆枭宗、桃符皇朝等人语气的复杂和失落。
“恭喜骆兄,得子成龙,一飞冲天。”
“骆兄吉运,望日后清律皇朝多多照拂。”
随后,在这么多人的恭维,骆家父子难得笑得合不拢嘴。
骆涅想了想,觉得吃亏是福倒真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