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族,还真是冷血啊!
“眼下还有很多问题,如是谁把圣毒鼠困在这里,为什么要困在这里,以及这只圣毒母鼠究竟诞下了几只后代,那些后代又何去何从?”叶知秋识趣,心思通透,不希望苏贤沉浸在追想的伤感太久,所以果断转移话题道。
然而,提及这些疑问,苏贤在巨鲲嘴内用一种极其淡漠的眼神看向了叶知秋,后者眨眼间明悟了。
“行行行,我用岁月兽看看。”
废话,你有岁月兽你不看,还来问我,我怎么会知道?
苏贤不知道用岁月兽如何观看一件事的前因后果,更不知晓其流程,但叶知秋的确此沉默下去了,闭着眼眸,似乎是沉溺于另外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呼吸如常,神思涌动。
那是一幅十年前的画面。
十方山脉的核心地带边缘,山岚岑寂,突有一道蓝袍老者蒙面而降,弹指间布下了金雷困阵,阵法四周金红色的雷霆轰鸣响彻,如霸道的龙吟声传遍周围,吓退了无数修为高深的妖兽,五阶大阵,岂是可误闯的?
紧接着,蓝袍老者从妖兽袋放出了那一只圣毒鼠,圣毒鼠通体绿毛,眼眸阴冷却又有悲苦之色,奈何仅有妖王境的它根本挣扎不得,瞬息间被丢入了金雷困阵,不知接下来的命运。
这时,蓝袍老者轻捻着黑须,神情肃穆,更是警惕地环顾四周,最后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作品,立马转身离去,背影匆忙,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
一来一去不过在转瞬即逝间。
在蓝袍老者离开后不到一月的时间,圣毒母鼠强忍着苦痛诞下了两只幼小的圣毒鼠,此刻,它的眸不含来自帝妖兽的高傲和孤冷,而是饱含着宠溺和柔爱,轻抚着两只初初诞生的小生命,它们毛发柔顺,眸子紧闭,正陷于沉睡,眸子的睫毛还在微微颤动,万分可爱。
旋即,圣毒母鼠那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决绝之色。
接下来,如苏贤和叶知秋猜想的那般,至尊毒体爆发,在悲戚惨痛的哀鸣,两只幼小到连灵智都尚未开启的圣毒鼠被圣毒母鼠无情地推向了充满着凶险和危机的十方山脉,它们甚至是刚从香甜的睡眠清醒,都不知为何母亲这般抛弃了它们,或者说,它们对母亲这个概念都还只是懵懵懂懂。
但是,它们看到了母亲眼久悬未滴的泪光,或许这一幕会让它们铭记一生。
那是一个伟大生命的最后一次凝视!
渐渐地,金雷困阵内,那道呼吸越来越虚弱,虚弱到微不可闻,可圣毒母鼠的嘴角却有一丝幸福的笑意,最后控制不住的至尊毒体尽数爆发,恐怖可怕的毒气开始反噬圣毒母鼠,而后者根本没有一丝还手的余地,最终毒气噬体,结束鼠生。
好像只是一段泛黄古老的小故事,而且还是十年前的画面,却看得叶知秋心头动容,虽不至于泪流满面,却也眼角含泪,鼻尖酸涩,肩膀微微抽动,不知如何开口。
“喂,什么情况?”苏贤讶然,不明白这货好端端的怎么酝酿出这种情绪了。
叶知秋将看到的画面跟苏贤讲了个大概,最后还补充了一句:“由于修为和资源受限,我只能看到这么一点。画面的人我不认识,五阶阵师造诣,妖皇修为,两只圣毒鼠,一只被唐烈所得,另一只不知所踪,此人应当是外来者,至于这种做法的目的还有待考量。我的看法暂时这些。你有什么看法?”
这块大陆碎片的人若能得到圣毒鼠这样的帝妖兽,怕是激动到烧高香祭拜先祖了吧?又有谁会特地将圣毒鼠困在一方,还特地用五阶大阵束缚?再加妖皇修为,已经可以肯定蓝袍老者是外来之人。
闻言,苏贤微微一怔,那所谓蓝袍老者的这种做法总让苏贤有一种古怪的感觉,这不禁让他想起了和黑老临别前的交谈,难道这是一种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作弊手段?
很显然,那蓝袍老者是故意为之,远道而来只为留下这一只圣毒鼠,恐怕是为了某个人留下n之途的捷径,毕竟这可是帝妖兽圣毒鼠啊!
倘若真是如苏贤所猜测的这样,那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这块大陆碎片,类似于苏贤这种身份的人,苏贤认识的还有一个,那便是苏辰。
除非,还有别的苏家之人也从这块大陆碎片起步,那排除了苏辰的嫌疑。总之,这圣毒鼠似乎是被专门放置,等待着某个人的发掘。
“很像是一种帮后人作弊的手段。可是,很显然,不是帮我的。”苏贤也不隐瞒心所想,沉吟道。
听到苏贤口的作弊手段,叶知秋不禁点头,表示自己也有相似的看法。
只是,那个被照顾的人,到底是谁呢?
“若真如你所想,你觉得是谁?”叶知秋直言问道。
苏贤茫然摇头,他想不出答案,他虽不了解苏辰,却并不觉得这像是给苏辰安排的,毕竟苏辰所拥有的月铜傀已经是一个超级大手笔了,如果还要加一只圣毒鼠,那苏辰的父母能量也太大了吧!
见苏贤疑惑,叶知秋却似是把握到了其关键,指引道:“据我了解,这块大陆碎片屹立着两大皇朝,分别是大千皇朝和乾坤皇朝。两个皇朝被巨大的十方山脉隔开,甚至有可能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十方山脉是我大致了解过的,因为我是被带到这的,里面大致格局我心也有个谱,说我们脚下的这块区域,属于十方山脉的内围深处,你可以想象十方山脉的内围和是一个圆圆,假设十方山脉的核心地带为圆心,圆的某一条直径的两端代表着两大皇朝,那从距离和方位来看,现在这块区域所代表的那个点算不位于那一条直径之,它也更加接近于乾坤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