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贤早防到柳然这一手了,随即便扭头,朝慕萱笑嘻嘻道:“慕师姐,你看看,柳师兄已经把礼送到我眼前了,我岂有不收的道理?不知你是否有意向资助师弟一番,我拿我的人格担保,日后定有厚报。”
慕萱一怔,没想到这场赌斗还波及到了自己身,不过现在的她不考虑别的,只是忍不住想唾弃一波。
我呸!
你苏贤有个狗屁人格?臭不要脸的混蛋。
苏贤毕竟跟慕萱不是很熟,见慕萱眼神浮现出挣扎之意,还以为她狠不下心,犹豫着不愿意帮助自己。
于是,为了让慕萱更坚定一点,苏贤果断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慕萱说:“慕师姐,你帮我稳赚不赔啊!如果你实在不愿意,那师弟只好找木长老帮忙了,想必他老人家宅心仁厚,断然是不会拒绝的。”
慕萱闻言,咬着银牙瞪向苏贤,这家伙居然直接把木逢冰给搬出来了。
一旦苏贤找木逢冰帮忙,结果可想而知,木逢冰一定是兴高采烈地掏出一堆东西支持苏贤,那的确没她慕萱什么事了。
慕萱倒不是怕得罪柳然,在她面前,柳然的身份不足为惧,主要是她打心眼里想跟苏贤对着干啊!
可是,人家现在摆明着有后手,对着干也失去了意义,根本治不了苏贤。
想到这,慕萱立马换了一副表情,眨眼间顾盼生辉,语笑嫣然,惊得苏贤暗叫不妙,道:“苏师弟,这忙我倒是可以帮,不过日后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慕萱不问苏贤输了该怎么办。
因为这货铁定是输不了的啊!
所以慕萱更好的是此次伸出爱心援手,将来能得到多少回报。
“呃,慕师姐,你想要怎样,肉偿吗?”苏贤装傻涩涩道。
慕萱:“”
这人他妈会聊天吗?
这个紧要关头,利益当先,不能严肃一点吗?
旋即,慕萱目光如炬地盯着苏贤,嘴角露出了一抹得逞的微笑,道:“师姐要求也不高,以后每个月,你都要抽出一点时间在炼丹指点一下我。”
苏贤无奈地挠了挠脑袋,炼丹其实他也不太会啊,这玩意儿还不是要仰仗青羽老头?
哦,不是,是大帝!
“青师,你怎么看,这波我该不该卖了你?”苏贤思绪如电,与青羽协商道。
青羽:“”
“这个有点耗神念啊!”青羽故意拖长了声音,显然又是讨要好处的架势。
苏贤脸色一黑,心想当初你教我
不对。
当初你教我指点药峰五个长老的时候,一边侃侃而谈,一边还想跟我扯淡聊天,现在谈到教一个蠢蠢的二阶杂牌炼丹师你居然跟我说这事耗神念?
青师,你捂着胸老实说,你的良心痛吗?
但是,有事相求,苏贤怎敢不敬。
对于厚脸皮的苏贤来说,此事是讲不了尊严的,形势决定人,低头才是策。
“您老有什么要求尽管说。”苏贤道。
“嗯以后我有什么新颖的n之法,你要按着我的想法来n。”青羽玩味地笑道,语气仿佛有一股折磨人的恶趣味在内。
“尽管训练我,锤炼自身这是好事啊,我怎么会不答应!”
天真的苏贤还未意识到这所谓训练的残酷性。
“那说定了吧。你什么时候懈怠了,那我也罢工,咱谁也不怕谁,你说对吧?”
苏贤苦笑:“对”
“对了,天玄城应该有些疗养神念残魂的宝物,这些日子替我寻一些来。”
这股神念的碰撞交流,看似漫长,其实不过在电光石火之间,在慕萱看来,仅仅是瞬息,苏贤便答应了她的条件。
慕萱也不怕苏贤反悔,至少在她的认知里,苏贤还不是那种得到了利益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之人。
紧接着,慕萱取出了一张古ns的兽皮残卷,声音清冷干脆,传入众人的耳里:“这是一张丹方,据考证,它流传自五六万年前的太古年代,其详细记载了一种二阶丹药,效果远胜如今的二阶炼气丹。”
“众所周知,二阶炼气丹只是辅助n,并未起到一丹定乾坤之效。”
“然而,这张兽皮卷的丹药服用一枚便可毫无阻碍地在妖师境突破一阶修为,妖修不可重复吞服,一人一生只可服用一次,但突破之后不会影响根基,反而还更加拓实基础。我以青丘门真传弟子的身份保证,此丹方信息准确属实!而我将它称之为,太古炼气丹!”
随着慕萱清脆婉转的话音消失,药帝楼二层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一秒后,惊呼声倏地如浪潮般席卷而来,震得人耳膜生疼。
“真的吗?真有这种丹药?”
“这效果跟那百年长一朵花瓣的金灿蛇花一模一样啊!”
“可是金灿蛇花十年难以一遇,武学传承水晶也只能惠及一人,但这太古炼气丹却可以源源不断地量产出来,若是柳公子赢得了这一场赌斗的胜利,那柳家的未来注定是腾飞称雄啊!”
“”
大家也不妄想赢的那一方会共享这张丹方,毕竟人都是有私心的,在这个强者如林的远古大陆更是如此,鲜有人高尚到不计得失地为众人谋利。
但是,这不意味着以慕萱为代表的慕家或者以柳然为代表的柳家不会出售这种太古炼气丹啊!
兜兜转转,诸多散修还是极有可能尝到甜头的。
所以,只要不傻,每个人都可轻易对出,这太古炼气丹的丹方远超一枚二阶的武学传承水晶。
猛然间,柳然不禁也痴呆了,望着那一张可望而不可即的古ns兽皮卷,满目闪烁着贪婪之意,鼻间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可见其内心的火热程度。
“可恶!慕真传为什么会帮苏贤?还拿出这么珍贵的药方,她对苏贤这么有自信吗?还是苏贤允诺了她什么好处?但是,毋庸置疑,如果这场赌斗我赢下来了,以后我在家族、在宗门的地位肯定是一飞冲天,令人仰望”
这股心痒痒的感觉,犹如蚁群过境,啃噬着柳然的内心,偏偏给他一种酥软的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