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用妖兽跟我打。你说青丘门怎么什么智商的弟子都收啊,我帮你们稀释了一下脑残的浓度,你们是不是还要谢谢我”苏贤笑道。
“算内门之再怎么乌烟瘴气,这也是他们的生存之道,这不是你夺人生死的理由。”
严亦也不抬头,凝望着茶杯漂浮的片片茶花,正面否定了苏贤的歪曲之词。
“我记得青丘门门规有一条,门内弟子不得挑衅长老,否则当诛,对吧?”苏贤慵懒地靠在椅背,眨着眼睛笑道。
一旦苏贤露出这般状态,严亦的心底会涌出一股预感,那是这事苏贤早有十足把握了,完全是一副尽在掌控的胜利者姿态。
“有是有,不过这规矩早该撤了,不然你活得到现在吗?”
严亦眉毛一挑,目光如银针阴鸷地盯着苏贤,言外之意是苏贤当日辱骂于他,若这条规矩真当有执行效力,苏贤早踏黄泉路了。
苏贤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慌张,他知道严亦旧事重提也只是想振一振气势,而不是真的对辱骂一事耿耿于怀。
“严长老,你看这枚令牌。”
严亦眼眸一凝,便见苏贤的掌心之浮现一块朱红色的令牌,令牌之,赫然镌刻着一个“朱”字!
“你这家伙,连朱妖夫的令牌都坑到手了?”
严亦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强颜欢笑着,近日朱穷武晋升半步妖王的消息早已传遍青丘门高层,再加他另一层三阶炼丹师的身份,朱穷武的身份无形之已经直追宗主了。
尼玛现在苏贤居然拿着朱穷武的令牌?
执法峰本来只是与药峰平起平坐,但有这身保护符在,苏贤在青丘门横着走都没毛病啊!
那还讲个屁啊,苏贤随便颠倒一下黑白,严亦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严亦当然不会认为这令牌是苏贤偷来的,这只能说明朱穷武对苏贤不是一般的心,说不定苏贤这货还对朱穷武有大恩。
不对!
严亦脑海灵光一闪,隐隐好像抓住了关键。
半个多月前,苏贤从自己这里坑走了好多药材,然后拿着令牌了药峰在面呆了半个多月,紧接着朱穷武突破到半步妖王了,独属于长老的身份令牌还出现在了苏贤的手。
这事摆明跟苏贤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啊!
“朱妖夫突破的事是你搞的鬼?”严亦眼神灼灼地问道,丝毫不怀疑苏贤有这般能耐,毕竟,他背后的家族太恐怖了,谁知道出来历练的年轻一代有多妖孽呢。
而严亦正好也卡在妖灵巅峰三年多了,一直寻不到突破的契机,如果这小家伙真有这本事让他突破到妖王,你杀个内门弟子又怎么了,算杀个真传老子都罩着你啊!
严亦的理智都有点丧失了,内心火热万分,在他眼苏贤俨然化身成了一个移动的人形宝库。
“呃,貌似吧”
苏贤眼神闪躲,回答得有些心虚,感叹着严亦心思真是敏锐,这么快联想到了朱穷武突破与他有关,不过这老头突然露出一副看见宝贝的表情是什么鬼。
“这沈啸也是死有余辜,既然你拿着朱妖夫的令牌,以后这种小事别找我了,你把黑的说成白的我也没办法。”
严亦陡然间态度一百十度的转变令苏贤措手不及,甚至苏贤在严亦的眼神之还捕捉到了一丝灼热。
喂,说好的执法长老的权威呢?
杀内门弟子现在到你嘴里变成小事了?
“严长老,我劝你还是秉公办理的好,朱长老的突破只是机缘到了,你可别指望我一两句话让你瓶颈松动,然后井喷般的晋升妖王。”
简而言之,是你别妄想了,没那份机缘!
在严亦开口前,苏贤感觉还是挑明了好,早点扼制严亦那股可怕的念头。
严亦差给苏贤一巴掌了,这不是你想要的秉公办理吗?你还要我怎样?
“你看自从你来青丘门,老夫是不是一直待你不薄,为此执法峰的威名更是一落千丈,不再有当年辉煌。为了你,我身为执法长老,做出了那么大的牺牲”严亦说得感人肺腑,幽怨如受了委屈的女子一般,差声泪俱下了。
这他妈能怨我?苏贤满脸难以置信状。
这老匹夫太不要脸了吧!
说话怎么跟放屁一样!
“咳咳,严长老,这事你让我好好规划一番。这突破又不是喝茶那般说突破突破的,你说是吧!”
盛情难却之下,苏贤也不好意思回绝得太过分,怕严亦这把年纪了可能承受不了那般直接昏倒歇菜了。
“那我当你答应了,我的身份令牌也给你了,我知道以你的天赋青丘门是困不住你的,可别让我失望啊!”
你连我的天赋都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苏贤无语地接过了严亦的长老令牌,自己好像莫名其妙踏了一条搜集令牌召唤神龙的不归之途。
临走之际,苏贤还是晕乎乎的,事情的发展超出了苏贤的意料,严亦的反应实在太有失执法长老的风度了。
“对了,你最好告诫一下柳然,不然我不敢保证下一次死的是不是他。”
说话间,苏贤的眼眸绽放出刺骨的寒意,屡次三番的骚扰已经让不耐烦了,如果再犯,算实力未到,苏贤都打算用不常规的手段灭杀掉柳然。
“我会去提醒一下的。”
严亦可不想柳然因为一时冲动被这疯子扼杀在摇篮里,青涩少年连外面的世面都没见过,到时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交谈完毕,苏贤便离开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