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洞府隧道极多,四通达,遗留下众多墓室,简直是一个为栖身而打造的深山宫殿。
“我说,你们都已经瞎转悠半天了。这天阳洞府内的好东西早被人抢光了,还找什么呢?”
苏贤跟在这五人身后在天阳洞府内徘徊了许久,甚至其一个墓室因为七绕转都重复走过三遍了,也不知道这些人究竟要干什么。
“有你什么事?我们跟着袁师兄走是了。”其一位陌生的青年排挤道。
苏贤淡淡一笑,望着这陌生青年,问:“你叫什么?”
“张鸣。”
“张鸣是吧,转了半天,你数清楚这天阳洞府内有多少墓室了吗?”苏贤道。
张鸣突然一愣,他哪顾得观察这洞府内的结构,更别说数那些空无一物的墓室了。
“不知道对吧?估计是连洞府内的机关分布都没摸清吧?你这点意识,刚刚无声无息之间我能触发天阳洞府内的机关,足够杀你三次了。你没注意到,在我面前林修和庞轩都乖乖闭嘴了吗?”
庞轩和林修都默契般的低下了头,眼神不甘,却又心照不宣。
“他们都不敢惹我,那么是谁给你的自信,来惹我?”
说着,苏贤默默前了一步,眼神如剑,气场凌厉,刺痛得逼退了张鸣,差点没站稳跌坐在地,还是袁竹林风度翩翩,伸手扶了一把,稳住了其身形。
“雕虫小技。区区一个外门弟子,你威吓他们可以,但那些机关怎可能在我眼底下被触发?”
袁竹林盛气凌人地望着苏贤,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甚是欠扁。
对于袁竹林,苏贤丝毫不畏惧,笑讽道:“一个走了半天都没找到主墓室的人,谁给你的资格,在我面前装蒜?”
袁竹林面色一僵,原本淡然的脸庞阴沉得可怕,他堂堂青丘门内门弟子,在外门弟子前用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此人居然质问他有什么资格?
“我来告诉你,我有什么资格!”
指了指青袍的火狐,袁竹林目光森寒,那种翩翩公子的风度顷刻之间荡然无存,俨然化身一条常年出没在阴暗地带的毒蛇。
“算你是内门弟子,如此明目张胆地对一个外门弟子出手残害,你的罪名也可以坐实的。”
这座空阔的墓室内,阴冷的雾状妖气张牙舞爪,似妖似魔,诡异无常。
袁竹林眼眸闪烁着寒芒,不在意道:“你是第一个身为外门弟子敢屡次三番冒犯我的人。你以为我杀了你,他们会说出去吗?”
苏贤浑然不惧,袁竹林身这点威势在他眼根本算不什么,顶多称得是略显出色罢了。
紧接着,看苏贤头头是道有条不紊地开始教训袁竹林,字字诛心,如佛钟敲响震荡心神,隐隐约约有将他说疯了的趋势。
“宗内弟子无数,光是内门弟子有近千人,你一个最底层的内门弟子,到底何来自信让他们包庇你?”
“只要有足够的威逼利诱,或者严刑拷打,你在他们眼里算个屁啊?”
“我是怎么被套罪名的,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我说的,可对?”
苏贤的一句句话如刀子扎进了袁竹林的胸口,后者宛如泄了气的皮球,眼神惊疑地望了望身边的四个人,只见他们的眼睛只有惶恐不安,还有一丝丝迷茫。
看到这,袁竹林深吸了一口气,手掌一握,眼神收敛起了冰冷,明晓了其利害,对眼前一脸淡定还微笑着的苏贤,更是感觉棘手了。
这份自信,这种底气,这样云淡风轻的态度,一点都没有作伪的成分,苏贤是真的不惧自己这个内门弟子的。
想到这,袁竹林都有点懵了,不禁怀疑,难道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袁竹林可能不知道,苏贤内心之有一个坚实的堡垒,那是自身的实力。
这时,林修凑到了处在迷茫阶段的袁竹林身边,给足了其台阶下,提议道:“袁师兄,此人见多识广,背景莫测,说不定能帮助我们找到天阳矿呢?”
闻言,袁竹林眼前一亮,顿时有一种豁然开朗之感,投向苏贤以一抹灼热的目光,仓促道:“苏贤,你可知天阳矿?”
原来是找天阳矿啊!
苏贤眼神平淡,心里却已经开始腹诽不已了,拜托,兄弟,你懂不懂点人情世故?
你问我问题,你我二人关系又不是一般的差,你不先给点好处想从我口问出答案来?
你怕是n练坏了脑子吧!
见苏贤一副懒得鸟他的样子,袁竹林灵光一闪,拍了拍白皙的手掌,温和道:“你一定是要报酬吧!这里有一百块下品妖石,我买你关于这天阳矿的消息。”
话都说到这个份了,苏贤又怎会拒绝,毫不客气地接下了一百块下品妖石,却不见袁竹林眼底深藏的那抹怨毒,他早料定苏贤有命拿,却无命消受了。
而其余四人已经微微呆滞了,还有点没有习惯身份的转变,集体凌乱在原地。
这他不是我们擒拿的罪子吗?
怎么袁师兄这么没有道德底线,为牟取利益还送礼了,真是奉了帝皇级的待遇啊!
苏贤的一肚子坏水,这帮人又哪掂量的透,只听他不假思索道:“天阳矿,孕育在极热之地,乃是二阶矿石的乘矿,这几趟转下来,我们都没遇到什么极热之地,只有那主墓室尚存一丝可能了。”
“不过,算有天阳矿,肯定在以前被挖掘走了,哪轮得到你们来捡漏?”
不是苏贤打击他们,这座洞府距离被发现已经过去数十年了,该洗劫的早被洗劫一空,天阳矿这种东西又不是什么很难发现的玩意儿,怎么可能还留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