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赫刚想下口,顾长炜又收回来道:“给你机会了,是你太慢了!”
气得南宫赫破口大骂:“姓顾大,我去你大爷!”
“来啊,南宫皇子还闲不够爽啊,把他靴子脱了,小爷我亲自来!”
南宫赫大叫:“姓顾的,你这个变态,有朝一日你落在本王手里,本王一定将你千刀万剐,哈哈哈哈……”
“还千刀万剐,就你这点本事?小爷与你交战几回,你便当了几次缩头乌龟,你不到我大澧来做客,我都不知道你南宫赫长什么鬼样子!”
“哈哈哈哈……本王天之容颜,哈哈哈哈……岂是尔等俗人能随便得见的,哈哈哈哈……”
“啧啧啧,小爷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来人,脱了他的里衣,腋下也伺候一翻!”
“啊——哈哈哈哈……”
长安被南宫赫如此魔性的笑声惹得心烦意乱,偏偏辰王殿下今日心血来潮的要陪她画画,她抬头去问头顶的人:“他们闹成这样,殿下不管管?”
“王妃闲他们吵?”
不等长安回答,萧靖辰便命令道:“来人,命顾将军堵住南宫赫的嘴,就说他太吵了。”
长安一惊,堵住南宫赫的嘴巴,那不是要活活憋死他,太残忍了吧!她马上道:“算了算了,殿下都不闲吵,臣妾有什么好嫌弃的!”
萧靖辰重新将她拉进怀里,赞许道:“正是,本王陪王妃作画,王妃当专心一些才是。”
长安一阵无语,又感觉萧靖辰故意靠近她耳脖使坏,辰王殿下温热的气息根本让自己定不下心来,长安一时没忍住,便笑着去躲避萧靖辰的恶作剧,后来又被萧靖辰更牢固的扎进怀里,“王妃在乱动,那便不画了。”
“不画了?那做什么?”
“本王今日时间甚是充裕,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的!”
看着辰王殿下一脸狭长的笑意,长安一脚便踩了过头,“萧靖辰,你真是越发的不正经了!”
长安下一秒便被不正经的辰王殿下霸气的堵住了唇,她闷哼一声,又被萧靖辰轻柔的推到在桌案上,刚才还珍惜万分的宣纸便纷纷往他们脚边落去……辰王殿下的手如游走的青龙一般,绕过长安繁琐的衣物,直接扶上了她光滑的身体……
长安惊吓的按压住萧靖辰越发张扬的手,嗫嚅道:“大白日的,会被看到的!”
“他们得知王妃的真实身份,如今谁还敢来随意扣门?”
长安这才想到以前总是寻她麻烦的那个高个子,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后,不知道小心翼翼的给她赔了多少不是!
萧靖辰在军营中大势宣扬南齐赫乃长安所擒,她现在在军中的地位简直今非昔比!他们不仅没有责怪她的女扮男装,甚至还称赞她是目中豪杰,不亏为名门之后——
长安正想的开心,等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经簌簌落下,萧靖辰侵略的气息也是无处不在……
只是这样温馨的日子没过多久,新的战争又开始了!
南齐大皇子南宫冀和二皇子南宫瀛,以救弟之名,倾巢出动,由于南宫赫的带兵失利,他们现在手中总共兵力不足四万。
然北周狼子野心,以联姻之名,派五万精兵,随南齐出征。两兵联手,近乎十万,据说光是建粮仓,就用了八个帐篷,他们此翻前来,明显是来打持续战的。
南齐出兵几次,北周都按兵不动,隔岸观火,险恶用心再是明显不过,他们是来趁火打劫,坐收渔翁之利的!
南齐两位皇子有勇无谋,吃了两次败仗之后,与北周发生纠纷,南宫冀被北周名将刘墉之斩杀于刀下,又以南宫赢为傀儡,控制了他手里的三万多兵力。
北周开始占据主权,重新攻打大澧。
严峻的战争行式,似乎又恢复到了刚到边城的那个时候……
北周人善铁骑,来势汹汹,势如破竹,他们手段残忍,破坏力极强,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近乎丧心病狂——
沉重的备战氛围让长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她已有半月没有出过营帐,硝烟与鲜血的味道整日弥漫在空中,数日不曾散去。军营里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活泼的气氛,每个人的脸色沉重而庄严,一场硬战,迫在眉睫。
萧靖辰已经忙得整日整夜不曾得见他的身影,长安站在冷风劲呼的帐门外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新的一天每日都会到来,但是她沉重忧伤的心情始终没有被更换过!
她又有了那种,什么都帮不上的无力感,这样的环境下,不给他们添乱,便是最大的帮助了吧!
有时候看着萧靖辰累得就着厚重冰冷的战袍而眠,她心疼不过,拉过锦被想给他保暖,刚刚盖上去他便惊醒过来……
萧靖辰一脸警惕的望着他最亲近的人,转而又化成复杂的情绪,看得长安心如刀割!
就连这样的日子也没有持续到四日,边城落下第二场大雪之时,北周终于没了耐心,开始强行破门而入。
旗鼓宣天的呐喊声震得长安惶惶不安,源源不断的火油球让周围惨叫声连连,这是长安第一次感受到战争的恐怖和无情……
她协助父亲安排老弱病残的村妇躲进山洞,前面的厮杀与怒吼吓得孩童门躲在母亲的怀里狂哭不止,村妇颤抖的哄着孩子,最后又无助的抱着孩童一起痛哭——
长安看到这一切,她突然不在害怕和沉闷了,她觉得体内有一股熊熊烈火就要破膛而出,她身上流着的是顾家的血脉,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她也可以是一名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