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话说完,长安持剑挑雪,南宫漓大叫:“小心。”但长安已经趁南宫赫举起衣袖躲雪的瞬间侧翻上前,又打南宫赫肩头翻过,等南宫赫反应过来,他身上的外衣已经不知去向。
被长安夺了外衣,南宫赫不怒反笑,“你这姐姐好生调皮,性子也太急躁了些,你想看本王身子便直说嘛,如此粗鲁,讨厌!”
长安夺他外衣纯属看他不顺眼,让他失了外衣是想让他出丑,谁知道他会这般没脸没皮。
“口吐秽言的禽兽,衣冠跟着你都白白遭受了侮辱!”
南宫赫厚颜无耻的笑道:“小美人,你不仅人长得美,骂人也好听,本王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这可怎么办啊?”
南宫赫话音还未落便吃了一口白雪,冷颜怒道:“忍你很久了,敢对我家王妃如此不敬,我看你是找死。”
冷颜飞身而来,南宫漓突然出刀相对,两人打得不分上下,难舍难分。
南宫赫在一边狠狠吐掉口中的白雪,烦闷的抱怨道:“每次话没讲完就搞突袭,让人好好将话说完了再打不成么?”
他话音刚落,一把冷冷的刀剑便架在他的劲脖之间。
“南宫漓,再不住手,我便一刀砍了他。”
“不要。”
见长安挟持住南宫赫,南宫漓果然住了手,又大惊失色的叫道:“你有什么怨恨尽管冲我来,千万别伤了他!”
长安没有想到南宫漓真的会为这混账弟弟做到这般,又想到她昔日对自己的情意,心中稍有不忍,南宫赫却突然露出雪白的牙齿,对她阳光明媚的笑道:“傻阿姐,这美人诓你的你也信,她可舍不得杀我。”
说着,南宫赫不顾长安的威胁,笑嘻嘻的站了起来,又流里流气的朝长安边走边道:“美人,你不愿跟我走,我跟你走可好?”
长安被他吓得连连后退,大惊失色,“你干嘛,快停下,要不然我真砍了。”
长安在来的路上便细细想过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以萧靖辰的谋略和父亲的经验,今日的事情怎么看,都是一场反间计!
可能萧靖辰的最终目的,就是围堵这个南齐皇子宫赫吧!
南齐的毁灭,只会招来更多人的敌视和蠢蠢欲动,只有杀了挑动战争的作甬者,以儆效尤,再重新推选一位向往和平的新皇上位,方可一劳永逸。
不管从哪方面来看,像南宫赫这样的孤姐寡弟,都是最适合的人选。
这南宫赫似乎也不像表面这般没心没肺,南齐大败,以他现在的处境,就算回到南齐也是死路一条。
他这个时候跳出来,明显目的不纯。
长安不敢真的伤了他,又被他恬不知耻的笑意惹得头皮发麻,只能被他逼得步步后退。
几支利剑呼呼而来,瞬间击中了好些齐兵,有一支不偏不倚的利箭刚好落到南宫赫的脚边,吓得这男子终于不得不停止了脚步。
大批的大澧士兵蜂拥而来,南宫赫一脸无所畏惧的整理一翻自己的仪表,他只是对那位天之骄子般的男子,将他心心念念的美人姐姐护到怀里而产生了少许的不满。
萧靖辰拉过长安,低声问道:“可有受伤?”
长安摇摇头,见到萧靖辰她才后怕起来,如果南宫漓真的对她痛下杀手,她也无力反抗吧!还有后来南宫赫带来的这些弓箭手,冷颜也不见得能护住自己吧!
怎么就生了这无惧无畏,要替张家讨回公道的心呢?
她拉住萧靖辰胳膊,委屈巴巴道:“那边有个好可恶的人!”
“不怕,本王替你教训。”
他哄孩童一般的语气,也不知怎么就让长安定了心,她气冲冲的指向南宫赫,怒道:“就是他。”
南宫赫惊讶道:“你这姐姐不讲道理,明明是你先脱我衣物,我……”
南宫赫话没说完便被萧靖辰隔空点了穴位,又被冷颜迅速带到了萧靖辰身边。
“你们怎么一个比一个不讲道理,老是对本王这般动手动脚,小心我喊非礼!”
“闭嘴!”
冷颜往南宫赫脖子上架上利刀,他难得安静的禁了声,只是吓得对面的南宫漓刚想来救他,又被几支利剑阻止了脚步。
看着还想试图营救南宫赫的女子,萧靖辰冷声喝道:“本王给你三天时间,拿南齐的降书来换他的人头。三日后,不见降书,南宫赫人头不保。南宫公主要是不信,尽管来试试!”
南宫漓被萧靖辰不怒自威的气势震惊得愣了半天,偏偏南宫赫不知死活的嚷道:“阿姐,你别听他的,像本王长得这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他们哪里舍得割下我漂亮的头颅!”
冷颜一掌劈在南宫赫的劲脖间,这呱噪的男子终于没了声音。
南宫漓大惊失色道:“别伤他。”
“公主还想挑战本王的耐性吗?”
南宫漓不甘心的怒视了萧靖辰片刻,又疼惜的看了南宫赫一眼,无奈的对备战的齐兵命令道:“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