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晃晃悠悠的崔悠看着疯狂向着自己父亲冲去的两匹烈马,疯狂的呼喊了一句:“阿爷!”
旁边几个侍从飞快向着崔峰奔去,试图将崔峰救下。
烈马快到崔悠近处时,李牧猛地一拉缰绳,希律律——
两匹战马猛地抬起了前蹄,整个马车都差点翻了过来。
车内的银钱哐啷啷一阵乱响。
车厢巨大的惯性这次将马车尾端的横木折断些许,发出咔嚓嚓的声响。
冲到近前的侍从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右边战马的马蹄已经直接对着崔峰踏下,狂暴无比的力量猛然砸落在崔峰头顶。
崔峰宛如被一柄巨大的重锤轰然击中。
整个人萎靡了下去,然后又被马蹄踏击在小腹,烈马刹不处余势,依旧向着前方迈动了几步。
前蹄刚在崔峰身踩踏而过,后蹄再次踏击在崔峰身。
周围的人群这时候都被这一幕给震撼住了。
战马这时候刹住了车势力。
用左边的蹄子将崔峰的尸体给一脚踢了出来,落在几个想要救崔峰的侍从旁边,两匹烈马此刻变得极为安静。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尾巴轻轻甩动,偶尔打一个响鼻。
周围的侍从被这一幕给吓傻了,刚才他们可是亲眼看着烈马在他们眼皮底下将崔峰给直接踏击而死。
一个侍从跪倒在地,崔悠也分开人群,飞快的来到了崔峰身畔,刚才第一下踏击崔峰就已经死绝了。
后来又被前蹄和后蹄轮番踏击,此刻已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阿爷!”
崔悠宛如天塌下来一般。
侍从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纷纷将腰的佩刀给霍的一下全部都拔了出来。
嚯!寒芒闪过——
二十余人将李牧和娟儿全部都围在了中间。
娟儿惊魂未定,立刻此刻却是并没有将周围这些人放在眼中,若不是这崔峰咄咄逼人,他又何须杀人。
这些人只想着杀别人,怎么就不想想,如此恶毒之人,早晚也会别人杀么?
“公子!”
娟儿泫然欲泣。
“别怕!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害你!”
“不!公子,刚才只是无心之举,公子不能死,若真要死,奴婢愿意为公子以命抵一命!”
娟儿说着挣扎着站了起来,挡在了李牧身前。
侍从冷哼一声道:“一个八岁状元郎,一个丫鬟,以后在大理寺里度过余生吧!”
崔悠看着李牧想要前,可只被李牧一个眼神就给瞪的不敢前一步。
“你这小小私军侍从,手藏着皇宫禁止佩戴的手弩,刚才只是这崔峰想要借着战马杀了我主仆二人,却没有料到我会活下来,自己死在自己家中的烈马马蹄之下,真是好笑。”
“崔峰已死!你们落是咄咄逼人,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们一起陪葬,我李牧说到做到!”
侍从一阵骚动。
李牧毕竟是状元郎,正要是在这里杀了李牧,只怕这长安城里,他们一个也逃不了。
周围人的顿时开始群情激愤起来。
一个读书人站了出来道:“所谓七世望族,就是这等嚣张跋扈的么?当着所有人的面想要谋害状元郎和他的贴身丫鬟的性命,我们都可以做人证。”
老鸨看着两拨人民,吩咐一个昆仑奴前准备将马车给带走,这车内可是一整箱的钱。
李牧看着全身黝黑的昆仑奴道:“且慢,刚才崔峰可是说了将这一整车的钱送给我,说只要我做一首诗,这一整箱的钱就都是我的。”
“在场诸位可都听见了。”
众人都纷纷附和点头。
屋外这时候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音,只见一个留着络腮胡徐的黑脸将军,骑在马,单手拿着一杆六尺长的军用马槊,腰悬挂着两把近战斧头。
“是程知节,程将军来了!”
有人偷偷的嘀咕着:“程土匪怎么来了?”
也有人应该是在长安城中得过程咬金的帮助,看见程咬金时,连忙拱手道:“将军近来可好!”
程咬金没有理会那些讨厌他的人,笑呵呵道:“我近来好的很啦!只是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有些皮痒痒了。”
说完他看着还拿刀围困着李牧的众人道:“尔等还不速速放下兵刃。”
一个侍从道:“我等家主刚才被烈马踏击而死,这状元郎是凶手,我们不能放他走。”
崔悠此刻酒意早已散尽,看着程咬金道:“今日若不能将这状元郎送入大理寺查办,我阿爷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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