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格努斯这句话显然是在问系统。
可以啊,本系统最近有了不少力量,但是
气泡里的文字让马格努斯的内心非常激动,有治疗药剂一切好说,可是系统显然没把话说完。此时的马格努斯浑身伤痕头痛欲裂,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所以他默默等着看系统要作什么妖。
但是你要怎么使用它呢?而且这可是一剂魔法药剂哦。
系统你这句话很机车诶,治疗药剂又不是没用过,涂抹在伤口上就好了。
随后马格努斯明白系统问的是什么了,他现在连饮食都需要别人喂到嘴边,那么就算是拿到治疗药剂想要治疗身上的伤势也得依靠别人。
这可是一剑魔法装备哦,只要是长眼睛了就会发现它的与众不同,你觉得这个人,会帮你吗?可信吗?又或者
你愿意相信他吗?这个身份不明,一直在黑暗里的人?
怀疑就像种子不知种在心底何处,而语言是最好的养料。
马格努斯轻轻转动头,巨大的疼痛感撕裂了他的身体,马格努斯看向黑暗,那儿有人还在说话,只是他一直没认真听。
“怎么了?你需要什么吗?”
这个人的视力好的可怕,立刻发现了马格努斯的动作,急忙需要马格努斯要干什么。
“这是哪里?”
马格努斯的声音并不沙哑,但是每吐出一个字都会让他感到巨大的痛苦,这句简短的话让他差点虚脱。
“地下,就是我们平时用脚踩的土地的下面。”
这个人为了让马格努斯理解自己说的话,非常繁琐的用简单、通俗词句来解释。
“是那些两条腿走路的怪物老鼠的老家,他们把人类从地上抓进地下,或是杀死吃掉,或是当作奴隶。”
这不是个没见识的普通人,他说话时条理清晰,吐字清楚,应该是受到良好的教育。
但这是硬币的两面,有可能让人更能懂得操守,也有可能让人诡计多端,他还需要更多的信息。
“我昏迷多久了?”马格努斯又问。
但这句话似乎勾起了对方的伤心事,黑暗里的话语这次带有沮丧:“我不知道这里看不到日升月落,找不到树桩年轮,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我不知道你昏过去多久了我也不知道我在这儿待了有多久。”
黑暗中传来哭泣声。
“朋友,没事的,相信我,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以米尔米迪亚的名义,你信奉米尔米迪亚吗?”
这句话让马格努斯差不多快要痛晕过去了,他故意带出米尔米迪亚,虽然他坚信哪怕是信神的人也绝不会都是善男信女,但是在这个世界神是真实存在并有力量的,他们的信徒真的会遵守这些教条。
“当然,赞美米尔米迪亚,向神灵祈祷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我相信是她让我得以在这里活下来的。”
听到神的名字,这个人不仅停止哭泣,还开始诵念经文,歌颂教义,这些声音不大,可听上去意志很坚定。
马格努斯没有打断他,因为这些宗教活动对于一个虔诚的信徒来说神圣不可侵犯的,他也正好借此机会休息一下,缓解因为疼痛而扭曲的神经。
黑暗中的祷告逐渐结束,马格努斯问出了最后的问题:
“你为什么救我?还拿出不多的食物和水与我分享?”
听到这个问题,这个原本逐渐平静下来的声音再次哭泣起来,这次他的话语里带着绝望与孤独。
“我不能你看着你死,我们逃出来好多人,但是没有几个活了下来,地下不是人类的世界,但是米尔米迪亚告诉我,人们只要互相帮助就一定能活下去。”
这个声音似乎沉浸于他的情绪中,话语哽咽。
“我不想看着你死,你是那么地爱你的妻子,即便这种时候也不愿意放弃她,我也曾有过但是没能保护好我是那么地没用,什么也做不到”
马格努斯让他尽情地哭泣,对方看来已经养成习惯,即便是这种情绪爆发的时候,也依然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尽量发出最小的声音。
马格努斯认为这个人即便深陷黑暗也未被扭曲。
当然这并非绝对,有风险,但必须承担。
“把治疗药剂拿出来吧,我需要它。”
几个问题就能看清一个人吗?你不觉得太草率了,你不怕万一吗?
马格努斯伤得很重,就算是在良好医疗条件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来休养,更何况他现在身处这个鬼地方。
“有风险,我用命承担。什么都不做就是躺在这儿死,赌一赌这个人的良善,最坏也不过是一样死在这里。”
好吧,本系统觉得你这次说得对,祝你好运。
另外马格努斯又给了系统下了一个新的指令:
“还有,我要招募部队!这里可是黑暗的地下世界,黑暗势力可以在这里肆无忌惮地张牙舞爪!”
夜幕下的阿尔佳利斯城因为少了大量居民而变得死气沉沉,更重要的是今夜邪月的光芒胜过其他所有天体,这是一个适合实施阴谋诡计、秘密行动的夜晚。
今天几个猎手团的雇佣兵鬼鬼祟祟地靠近水门,他们已经去过了其他几个可以进出阿尔佳利斯的城门,但是全都被米尔米迪亚教派的人看得死死地,一点机会也没有。
迫不得已之下,他们来到水门,这个看上去把守最森严的城门,皇帝挂件团的人驻守在这里,几百号人,他们有利剑,有长弓,还有战猪小子。
他们不该来这儿的,猎手团的雇佣兵看着城墙头上的弓箭手,这些长弓的威力一定很大,雇佣兵后悔他们是脑子坏掉了,才会想着到这儿来找机会。
但是雇佣兵更加畏惧他们的队长佛朗德,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跑回去,至少得试试,回去就说失败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于是队伍里一个平日里最懦弱、受人欺负的倒霉蛋被踹出去执行任务,其他人则美其名曰给他放哨。
这个倒霉的家伙哭丧着脸开始悄悄向城门方向靠近,不过刚靠近一点点,就看到墙头站岗的长弓手。
于是雇佣兵吓得愣住了,最后雇佣兵发现这个长弓手没有发现自己,只是站岗的方向刚好朝着自己而已,于是他继续靠近城门。
“头儿!回来了。”
“这家伙命可真大,我以为他回不来了呢”
猎手团那个倒霉蛋带着一身汗水回来了,看着这些给自己放哨都快放回营地的同伴,他非常生气,他假装和往常一样,什么也没发现,在同伴的骂骂咧咧中一起回到营地。
但是回到营地后不久,这个家伙就钻进队长佛朗德的帐篷。
这个佣兵在佛朗德面前虚构、故意卖弄自己刚刚的经历,什么在几百号人里隐藏踪迹,什么面对长弓临危不乱,看到绿皮也完全不带怕的。
最后在佛朗德拳头的逼问下,他讲出实话:
“陆地上的城门一个样,一点机会都没有,上面有拿着长弓的士兵站岗。但是河道有机会,控制拦河铁栅的装置没人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