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5章 真假尉迟景的较量(1 / 2)退步青年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告诉你个秘密,”严松向齐子睿身旁靠了靠,“这回朝廷派来的主理此事的大理寺卿是主上的人。”

“啊?啊!甚好,甚好!”齐子睿眉开眼笑。

“啧啧,齐大人真是受重用,竟被主上这样护着,今后您可得记着主上这份爱才之心啊。”严松皮笑肉不笑的叹到。

“定是定是,一定唯主上马首是瞻,死而后已。”齐子睿赶紧势表忠心。

“这回折损了三百人,又仅劫了百车兵器,主上”齐子睿小心翼翼的问道。

“主上震怒!差点啊就把咱俩皮都揭了。好在主上英明,查清了前因后果才信了你没有二心,信了我不是虑事不周。”严松心有余悸的说道。

“是何前因后果?”齐子睿问道。

“哎,就是你我运气不济,赶上了那个叫什么邵什么林的守备官。那人极不靠谱,常常想一出是一出,听说在军队的时候今日让一百人轮值,明日就能减至十人,剩下的人都被他叫去喝酒吃肉。治军全凭心血来潮,没有一点章法。这不,因此他和他的手下被踢出了军队,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看守武库。”

“这样一个顽劣不堪的人怎么能负隅顽抗?又有这么厉害的本事?”齐子睿演技尚佳,知道此问更显自己无辜。

“哎,要说我们运气不好呢!那个姓邵的和他的死忠能在军队中嚣张至此,全因这是一支劲旅,责罚受得多,功绩得的更多。不过此前他的上峰对他忍无可忍一下子将他告到护国将军那里,人家护国将军向来治军从严,管他挣下什么功绩,一句话就把他调到了光白武库,当个看门狗。哎,好死不死,让我们碰上了。”

齐子睿听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显得十分颓丧。

严松看着他这个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齐大人,您可别生我的气,记我的仇啊,那日我就气急了,脑子一蒙,做了蠢事,严某给您赔罪了。”

“啊?严公子莫说这个,那日我也急了,才口不择言惹怒了你,是我给你赔罪才是。”齐子睿作势鞠躬作揖。

“算了算了,我们这对难兄难弟就不要互相赔罪了。”严松苦笑了一下,“行了,没事了,我就是来给齐大人送个信的,您就将心放在肚子中,踏踏实实的等候主上的吩咐就是了。”

“是是是。”齐子睿不住应诺。

“你这里眼线太多,不是久留之地,我就先走了。”

说完,严松与严四海翻出窗外,一瞬便没了踪影。

严四海此时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立在一个中年男子身侧。

“严兄可是怕了?”中年人转过脸笑着看他。

单看这脸,是尉迟景。

然,纵观周身气度,又少了一些霸气,多了几分儒雅。

只是这儒雅一笑,倒让严四海打了个激灵,一下子跪倒在地。

“主上,我我不是怕了,只是”他欲言又止。

“主上?”中年男子舌尖绕着这两个字,“孤真的是你的主上吗?”

“您当然是我的主上,自严某投身主上麾下,就把您当做我的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既然如此,主上有命为何如此犹豫?”中年男子依旧问得温文,只是其意太过锋利,生生逼得严四海一头冷汗。

“自你阵营分立之时,就会想到终会有此一天,怎么,现在怕了?”男子用茶碗盖压了压茶叶喝了一口,“无妨,既然怕了,便请去吧,孤不会难为你的。”

严四海低着头,冷汗又出了一层。

他在心中暗忖,这个“主上”虽看着温文,手段却比那位还要毒辣,自己若不是为出头无望,也不会拜入其门下。

罢,富贵险中求!

严四海心下一横,将身子伏得更低了一些。

“主上,属下不是怕了,只是刚刚有些吃惊。您您就将此事交予我,我定不辱命。”

“快快起来,孤就知严兄忠勇。”中年人笑着扶起严四海,温言道,“哪里能让严兄一人行此险事,孤已经有了锦囊妙计。”

两人窃窃私语了一番,严四海极尽恭维拍马之能事之后,才出了屋子。

屋子的门甫一关上,中年男子就往地上泼了一杯茶水。

“都是些杂碎!”他嗤道。

看着污黄的茶水借着力道肆意而流,中年人似乎心中舒畅了一些。

这是他四十几年来唯一纾解性子的方式。

四十年来,气了、闷了、燥了、烦了,他不能喊不能闹,连摔个茶杯泄愤都不敢。

只能泼一杯茶水,纾解心中郁郁。

再看着那污水逐渐干涸,不留一丝痕迹。

就似他隐匿无形的心迹一般。

与尉迟景撞脸之人,名叫曹少棠。

尉迟景的表弟。

三岁时因长得与六岁的尉迟景愈发相像,便被家族暗中养了起来。

高门贵族这样的事不少。

珍珠与鱼目,真货与西贝。

他们认为,鱼目和西贝之于珍珠与真货,总有有用的一日。

自小,曹少棠便活得没有自我。

日日被要求言行举止皆要与尉迟景相同无二。

尉迟景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尉迟景学什么,他便学什么

连尉迟景的喜好,都要变成是他的喜好。

如若不然,就会受罚。

他没有名字,没有身份,没有自己的前途。

只是一个人影子,随时会被祭献出去的影子人!

讽刺的是,无人知晓他的苦楚。

连他的母亲都觉得这是件极荣耀的事情。

日日敦促他听话,要模仿的惟妙惟肖,才算给爹娘争了脸面。

诚然,有段时间,曹少棠自己麻木了。

觉得这便是命。

他的命数中本就不应该有“自己”。

年纪渐长之后,也代替尉迟景行了几次险境。

艰难万险之后,得了一屋子的赏赐。

曹少棠看着面前的黄白之物,笑得凄苦。

他要这银钱用有何用?

直到尉迟景发了疯病,他代其走动的时候愈发多了。

因其模仿尉迟景已入臻境,竟无一人识破。

此后,尉迟景被圈禁漳州。

他想着自己终于派上了大用处,假扮尉迟景被囚漳州。

谁料,尉迟景逢此一劫,疯病愈发严重,

已至时常情绪失控,好几次险些酿成大错。

因而,清醒时的尉迟景作了决断。

令曹少棠代替自己在外暗中筹谋,以待起事。

而他自己常困漳州,让朝廷放松戒心。

曹少棠终于有了自己的天地。

虽然,行事依旧要按照尉迟景的吩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