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输出全靠吼……
许飞哀声一叹,打开身边的檀木盒,取了八本宝典出来:
《雁南飞·春》、《雁南飞·月》、《雁南飞·醉》、《雁南飞·秋》、《雁南飞·花》、《雁南飞·柳》、《雁南飞·归》、《雁南飞·尘》。
这一看才发现,原来这些宝典,都是一个“德性”的名字。
春、月、醉、秋、花、柳、归、尘?
这他娘是几个意思?!
“师姐那天念的词里,好像有两句‘春风不知秋’、‘春花不见愁’,还有什么‘浊酒一杯人未醉’、‘琴声依旧瑟染尘’……”一阵嘀咕,许飞有了猜测,“难道这八个字,都是那首词里选出来的?”
一字便是一部宝典?
乖乖。
那首词,估计得有个近百字吧?
此前在望断崖上莫北望说过,这八部宝典,只是窥得石碑的沧海一粟。
原来这“一粟”,是这么个“粟”法。
“我倒要看看,这老怨妇的剑法,能厉害到什么程度!”
许飞随手挑了那本“春字诀”,细细翻阅起来。
这一没有剑法招式,二没有运气之法,唯一可捕捉的,只有那些看着像剑招的横竖撇捺,隐隐蕴含着一些似有若无的剑意。
一遍看下来,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再看第二遍:
这一横一竖干净利落,一撇一捺却拖泥带水。
如果把这些线条按“春”字的写法来临摹,总感觉有些小家子气。
难道是因为祖师爷是女子?
这女子写的字,难免有些女子的矫揉?
又看第三遍: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什么情况!
无缘无故的,眼前为什么会出现春花开满园的景象?
定睛一瞧,所有的画面全都消失,没有风,没有花,只有一些冰冷的线条。
见鬼了……
如是看了数遍,许飞突然触电一般有了感悟。
“停车!”
“吁~~”
车夫勒马转身:“怎么了公子?可是要解手?”
许飞不理会,下了车,从路边捡起一根枯草,代之为剑,静立参悟。
一剑出,如春风拂面。
什么也没发生。
“有点意思……”
他扔下那枯草,又回到了车上:“走吧。”
车夫一脸迷茫。
马车继续前行,车中人继续翻阅那“春字诀”。
谁也不知道,这位古今无双的剑道天才,此时脸上的表情有多么认真。
太阳西沉,天色很快近黄昏。
一阵清风起。
无声无息。
车夫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背后一股暖意,好似初冬已过春来临,全身筋骨活络起来,就连迎面吹来的风也不再那么冰冷刺痛了。
可惜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
随后便听得车里的公子大喊一声:“原来是这样!”
“怎么了公子?”
“没事。”
车夫侧身瞥一眼,好像是在担心,这公子是不是酒喝多了有点神志不清。
他不知道,刚刚路过的田野里,多了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
也不知道公子手上的“书”,此时已经换了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