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蔓说:“如果我说,我可以劝我爸和淮深放过江启应呢?”
江偌不为所动,随口附和说:“江大小姐这般有本事,佩服。应该是有条件的吧?”
“只要你和江启应答应以后不再插手江家,江启应一定可以再舒适的环境下颐养天年。”
江偌消化完她的话,再开口语气生硬:“你的意思,还是你爸你哥和陆淮深的意思?”
陆淮深如果有这种想法,是不会找江舟蔓来当说客的,他也明知道江启应会是第一个不答应。
江家是他一辈子的心血,拱手让人还不气得他立刻背过气去。
江舟蔓志在必得,“目前只是我的意思,但我爸最担心的是江启应和你以后翻盘,只要你们答应放弃江家和公司的一切,他高兴还来不及,不用大费周章打点,便能稳坐现在的位置,又怎会不允?”
江偌听得怒从心起,以前江启应对江舟蔓也很疼爱,不知他亲口听见这番话该有多心寒。
江偌心累至极,人心竟是这般凶残易变。
她站起身来,垂着眼扫了眼江舟蔓,气极反笑,“真该让爷爷来听听他的乖孙女说的这些话,虽说你爸是养子,试问这么多年薄待你们了没有?我跟他不过几年的情分,也感激他这些年对程家的帮衬,紧要关头知道为他守住点什么,你跟他相处二十几年,情同亲爷孙,决议他生死的话轻而易举就说出口,你跟你爸你哥果然才是一家,一个个的……”
江偌咬牙,“狼、心、狗、肺!”
江舟蔓悄无声息握紧了拳,面上依旧云淡风轻,“他明知我和淮深情投意合,就因为你才是他亲孙女,执意要把你嫁给淮深,他想过我感受没有?”
江偌笑笑,“你不就是想要陆淮深么?放心,终有一日他会是你的,你以为我稀罕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满腹诡诈的男人?不过在他跟我离婚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待在你那见不得光的阴沟里,该闭嘴就闭嘴。他这个当事人都还没说话,你凭什么替他喊为难、在我面前叫嚣?”
“就凭她是我喜欢的人,原本该待在阴沟里的人是你。”
身后传来一道相当冷酷不屑的声音,江偌身形狠狠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