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宋源冲着张超:“你子还真不会怜香惜玉,人姑娘,你给绑什么俘虏结。”
张超那个大嗓门,这会儿却没什么元气了,嘀咕着:“公子她是个狸猫精,不绑紧,就会跑了。”
马车里的何青衣,这会儿终于有力气了,使劲喊了一句:“你见过这么惨的狸猫精吗?”
人群里又是一阵大笑。
何青衣又气又怒,赶了一晚上的路,风里来雾里去,最后一刻,还被抓了。这还没回京城呢,命已经给折磨的去了十之。
徐乾文策马追上周公子,:“狸猫精都出来了,看来你也不容易啊。”
周公子轻哼一声,什么话也没。徐乾文在他边上,呵呵轻笑,心想,回去让邓二公子仔细打听一番。
话间,已经到了南城的永定门外。
这时,已经是子丑时分,城门一早就锁上了。
徐乾文拿了令牌,叫开了城门,一行人,一辆马车,车粼粼马萧萧地进了京城。
过了半个时辰,才回到东城的邓府。
宋源赶了车马,跟着周公子去北院。其他的兵士,跟了徐乾文,去了南院。
门人看是周公子来了,赶紧开门迎了进来。
周公子带着何青衣,又去了大公子住的院子。
把何青衣交代给春令秋辞,吩咐找个大夫,周公子就上楼,去找邓二公子了。
何青衣睡眼朦胧地下了车,半抱着自己脱臼的胳膊,被春令秋辞搀扶着,又往邓大公子的卧室走。心想,自己这条命,估计是搭进去了。
跑路的事情,需要一鼓作气,二鼓则衰,下次机会来临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早就被毒死了。
邓大公子的院子,中间的楼和东西两侧的楼,全部连接在一起。周公子应该去了东侧邓二公子的住处。
邓二公子本该住在南院,照顾伯母和家人,可北院这边,也给他留了座楼。因为邓大公子身体不好,他就住了大公子院子的东楼,方便照顾。
这会儿,东侧二楼,又传来邓二公子叽叽咕咕兴奋不已的声音。
何青衣疼的浑身难受,被春令和秋辞搀着往上次过夜的暖阁走,听见邓二公子叽叽咕咕轻快的声音,顿时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这子,怎么就没被他哥给传染死。
突然,何青衣看了眼春令秋辞,她们贴身照顾大公子,不是也没事。
看来,果然是投毒啊。
接下来,要保命的话,就得把那投毒的人给揪出来,一了百了。
再难,能有出逃难吗,何青衣暗自决定,好好养病,弄清楚邓府的关系。揪出给邓大公子下毒的人,自己也就安全了,对,就这么办。
这时,也到了暖阁,春令秋辞把何青衣往暖阁的床上一放,秋辞冷冷地了一句:“没本事还逃。”
何青衣忍着疼,一个字一个字地:“我一个人,你们多少人啊,也好意思本事。”一边哎哟哟地抬腿,春令捂着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