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海镇的庙会还挺热闹的,他们两人出来的时候庙会才刚刚开始,在路上买了一个小莲花灯,然后去小巷子偷偷的亲了亲……
台上有许多杂技演员在表演,周围的观众看的入迷,根本没有人注意周围的人,于是阮元提着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些。
宋宵盯着台上看了会儿,好多是她以前在电视机看过的节目,虽然看的她有点儿困,打了会儿哈欠,眼前雾蒙蒙的,带着点儿湿,但还是能撑着精神看下去的。
毕竟,这可是她非要出来看的。
听说一会儿还要放老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到台上的演员纷纷下台以后,宋宵忽然紧张了起来,抓着阮元的手紧了几分。
她抓的紧,手指时不时扣阮元的手掌心一下,挠的他有点儿疼。
阮元侧眸看她一眼,见她双眸紧紧的盯着前面,也就顺着她的目光投了过去。
只见台上换了一批演员,一群人抬着一个罩着黑色布笼子慢慢的走了过来,里面时不时传出一声又一声的吼声。
听到那个声音后,阮元似乎明白了她为什么会这样。
他将她的手往怀里拽了下,低头一根一根的掰开她紧紧攥着他的右手,然后将左手攥了进去。
宋宵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换手。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她往怀里搂了楼,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轻轻的敲了两下,似乎是在安慰她。
她也顺势将头靠在了他的肩头,觉得有些累了,就往下靠了靠,直接躺在了他的腿上。
他们坐在最后一排,周围没什么人,所以不用太注意。
她侧头看了看阮元,见她正低头看着她,于是侧了侧身子,握着他手的手更紧了几分,“你说,我们算不算离门最近,逃跑最快的?”
阮元“嗯?”了一声,侧头寻找了一下门的方向,又低头看了一眼两人的姿势说:“本来是,现在不是了。”
“为什么?”宋宵忽然仰头问:“怎么不是了?”
她看了一眼身后的门,指道:“我们虽然在最后一排,但最上方后边就是门,肯定第一个跑出去。”
“怎么这么想跑出去?”阮元抬手帮她整理了下头发,她攥着他手的手又紧了几分,攥的他有点儿疼。
“我……”宋宵有点不好意思的瞅了一眼台下正盖着黑布的笼子,下意识的往阮元的怀里钻了钻,掀开他的衣服将头埋了进去,声音里带着点儿颤,看起来是害怕了:“听说那个笼子里装的是老虎。”
阮元很轻的“嗯”了一声,像哄孩子一样轻轻的拍了一下宋宵的肩头。
宋宵连鬼片都不怕,竟然会害怕老虎。
“怎么?”阮元问:“要不要回去?”
…
宋宵烟头:“不要,得看完。”
“嗯?”
阮元没想到这姑娘这么有毅力。
她刚刚都看困了,没想到还能看下去,还想着看完才回去。
宋宵郑重的点点头说:“看完再回去,要不然这看的多没意思。”
听着她的话,阮元不厚道的笑了声,“确实挺没意思。”他低头看她,很轻的捏了她的脸颊一下,“所以,你要是没看到出笼的老虎,是不是会觉得更没意思?”
“啊?”宋宵拽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手掌心还害怕的直抖。
“老虎出来了吗?”她没敢回头,只将头埋进他的胸膛。
阮元没打算吓她,于是说了实话:“没有。”
听到没有的宋宵深深吐了一口气,只想着没有就好,要是跑出来,她肯定得吓个半死。
阮元第一次见宋宵在这种情况下这么胆小的样子,他很轻的笑了声,随后慢慢的将她从怀里扶了起来,“看看吧,不会扑上来的。”
“你怎么就知道它不会扑上来?”宋宵依稀记得小时候去动物园的样子。
动物园里的老虎平日里看起来都挺温顺的,偏偏她去的那天,它们就发了狂,要不是因为有笼子挡着,那天肯定有人受伤。
“如果它就是扑上来了怎么办?”宋宵又开始给阮元抛死亡问题,“要是它就那么直愣愣的朝着咱们两个冲上来了怎么办?我们是跑还是不跑。”
“跑。”阮元想都没想的回。
“怎么跑?”宋宵又问。
“抱起你来就跑。”
抱起你来就跑。
宋宵听着这话,偷偷的笑了下,随后镇定的松开了拉着阮元的手,整理了整理身上的衣服还有头发,端坐在阮元的身旁。
她的头发有点乱,没整理到的地方,阮元就抬手帮她修了修。
“那我等着你抱着我就跑。”阮元这话,让宋宵有了点儿底气,她裹紧身上的衣服,就那么镇静的盯着前方看。
阮元“嗯”了一声,转头看向台下。
他得认真仔细一点,要是老虎真的突然扑上来,他一定要抱起宋宵就跑。
速度要快,最好跑到老虎碰不上的地方。
…
宋宵跟阮元偷偷出去玩了一晚上还蛮开心的,回剧组的时候,剧组里的夜戏还没有结束。
她没什么事儿,就过去看了一眼,没想到一到就看到米贝啦和池伯才在拍吻戏。
传说中的八个机位也不过如此了。
米贝啦饰演的角色腿有问题,所以全程都是被抱着的那一个人。
池伯才的双手托着她的腿,两个人投入又忘我。
看到此情此景,宋宵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就是有点儿尴尬。
…
导演喊完“咔”,两人立马收起了刚刚的动作,分开。
米贝啦的头发有些乱,池伯才便抬手帮她整理了一下。
两人不知道说什么,就抬手闹着玩似的打了对方两下。
池伯才一看动作就特别轻,不像米贝啦,重的都能听到声音。
池伯才受伤的捂住胸口,表现出一副受了重伤,要寻求安慰的模样,“下手好重,求安慰。”
米贝啦瞋了他一眼,抬手默了默自己的嘴唇:“嘴都快被你亲肿了。”
池伯才低头得意的笑了下,“没办法,要认真负责。”
米贝啦:“……”
以前拍戏也没见你多负责啊。
导演跟一旁的副导演说了句话,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宋宵。
宋宵盯着他们两人看了一会儿,摇了下头,就离开了。
池伯才这个家伙跟谁拍吻戏都是借位,只有和米贝啦拍吻戏的时候才会真上,偏偏米贝啦这个家伙还不知道。
“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