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校服质量本来就不好,那么摔了一跤,直接裂出来一个口子。
那个口子还是他前些日子缝过的,没想到又扯开了。
赵宋元一直对他特别的严格,尤其是在教育着方面。
阮元的成绩不差,所以赵宋元并不怎么关注他的成绩单,反而关注的最多的便是他今天有没有大手大脚的花钱。
他们家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但过的小日子还算滋润,除了八岁那年家里出了点儿事情,后来好转以后便一直都过的挺好的。
尤其是有了他妹妹阮炽以后,他们家已经从一个贫民,逐渐越到了小康。
最起码压岁钱那方面给的大方了,这两年他攒了不少,大概得有三百块钱。
这三百块钱,够他上三百个小时的网了,还可以买一双不错的球鞋。
本来他是想跟赵宋元说说,让她资助他一点买双球鞋的,结果赵宋元却说,让他出去打工,自己赚钱自己养活自已。
他们家里和其他家庭一样,秉承的都是,儿子穷养,闺女富养。
如果阮元有一百块钱,那阮炽肯定是两百块钱到五百块钱不等。
可她拿着那么多钱又不花,于是阮元有时候还会偷偷的跟她借一点。
别看阮炽只有八岁,那小姑娘机灵的很,不仅让阮元给她打欠条,每天的利息还得跟银行一样。
就他这买酒精和消毒棉的钱还是跟他那妹子借的。
宋宵本来在操场上看阮元打球,后来是施白水突然下场说阮元有点儿渴了,让她去买两瓶水,然后她头也不回的就去了。
等在回操场的时候,那群人已经不见了。
连根毛都没有。
宋宵觉得自己肯定是被施白水那家伙给耍了,于是气冲冲的就从操场上跑到教室,直接一跤踢翻了施白水的桌子,狠狠的将刚买来的水浇到了施白水的脚底下。
施白水被宋宵这一系列动作搞得有点儿懵,尤其是她把水浇到地上这一动作。
浇到地上就算了,他那裤子还他妈的湿了,尤其是那中间位子。
施白水气愤的瞪大了双眼,刚要张口教训宋宵,就见她抬起一只手捂住嘴巴,惊恐的看了看四周,随后将那瓶到了只剩下一半的水,不慌不慌的放到阮元的桌子上,然后又抬起了另一只手,惊讶的看着扫了教室一圈,最后才将视线定格在了施白水身上,声音略显娇柔造作:“我的天哪,施白水,你的裤子怎么湿了,这地上的水又是怎么回事儿?”
说完,她捂着嘴巴的一只手突然移到了鼻子处,还故意的扇了两下问施白水:“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骚气?”
施白水:“……”
操。
他暗暗的在心底骂了一句脏话。
正准备张口解释解释,他的身旁突然冒出来了另一个女人,她抬手捏了捏鼻子,学着宋宵刚刚的样子扇了扇风:“没想到还真有一股骚气。”
刚刚宋宵做了点儿什么,只要往她这个方向看过的同学都能看到,也清楚事实的真相。
可偏偏大家就跟瞎了一样。
甚至有的同学已经凑堆笑出了声音。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施白水在教室上厕所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高一年级。
“你能不能干点儿人事?”施白水愤懑的抬头看她,咬着牙问:“你干什么这么对我?”
宋宵收起刚刚那副假模假样,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他:“你说呢?让我去买水?然后你们都走了?现在我回了教室,人都不在?”
施白水:“这能怪我吗?”
宋宵:“是你让我去买水的。”
施白水:“我让你去买水的没错,但是阮元渴了啊。”
宋宵看了一眼还空着的位子问:“那他人呢?”
施白水从抽屉里抽了点儿纸擦桌子:“可能去卫生间了吧。”
宋宵:“渴了,去卫生间?”
施白水:“对,渴了去卫生间。”
“有病吧。”宋宵翻了个白眼,随后又踢了一脚施白水的桌子,讪讪的回了位子。
刚刚给施白水浇水的时候不小心溅到了阮元的椅子上,她拽了拽校服褂子的衣袖,抬起手帮他将水撇了下去,随后总衣袖擦了擦。
阮元的校服褂子放在桌子上,透过光亮隐约见看到了些灰尘。
反正他现在也不在,宋宵想着散发一下母性的光辉,这才帮他抖了抖上边的土。
阳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校服褂子的衣袖隐约有一处漏光,她拿进看了看,没一会儿便看了一个不太大的洞。
那个洞看起来已经补过好多次了,而且不怎么结实,要不然也不会只是打了一场篮球便坏掉了。
宋宵隐约记得施白水有一个针线盒,于是侧头直接跟他要了过来。
施白水嫌弃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将手里的东西借给了它。
等阮元回来的时候,宋宵已经缝补完了。
阮元见她拿着他的校服,没想那么多,只以为这姑娘是又冷了,要拿他的衣服取取暖。
直到他瞥到了他衣袖处那一团乱七八糟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