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阳被带进了府衙大堂,虽说已经是深夜,可是王湛决定连夜审讯。徐子阳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堂下之人抬起头来!”王湛重重拍了下惊堂木,威严地说道。徐子阳被惊堂木的声音一拍,整个人寒毛直立,颤抖地抬起头。
王湛在闪闪烁烁的烛光下看清了徐子阳的脸,大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小人姓徐,名子阳,家住蓟县柳丁街十字街口附近。”
“为何深夜出现在帽儿胡同口。”
“只因小生家在附近,所以……”徐子阳还未说罢,王湛惊堂木又是一拍,打断道:“从实招来!为何深夜出现在帽儿胡同口。”
“只因小生家在附近……”徐子阳重复道。
“你恁是嘴硬,非逼得本县动刑否?”
“大人,小——小生说讲都——都是事实。”他颤抖地说道。王湛早已知晓来龙去脉,说道:“给我拖下去杖二十。”这一说徐子阳跪下磕头如捣蒜道:“大人,大人我说,我说。”
一面求饶一面喃喃道:“真是有辱斯文。”
王湛摆手令衙役们退下,那徐子阳老老实实交代道:“是有人给了我3两银子,叫我去那巷口,说只要有人追我,便跑就行,我一听如此简单,便应承了下来。”
“那面具何来?”
“指使我的那个人给我的,叫我务必带上,说是事后可得银50两。”徐子阳此时满脸通红。王湛说道:“你可看清那人的面貌?”
“那人戴着面具,不知面貌如何。”
“身材,口音呢?”
“身高比小人高半个脑袋,口音小人委实辨不出,似乎那人有意隐瞒口音。”说完徐子阳磕头道,“小人所说句句属实,请大人明鉴。”
“带下去!”王湛只一挥手,阿发和阿亮将徐子阳搀扶起来,把他带离了堂。
王湛侧过头问展鹏道:“展捕头,司马义的伤无大碍吧?”
“伤口很深,明日可询问。”
王湛点点头,说道:“真是出师不利啊。”
“大人,此次失利在展某一人。”展鹏心有愧疚道。
“我们都太低估了贼人了,罪不在你一人。”王湛一挥手,众捕快都下去了。
这一夜对于展鹏来说又是个不眠之夜,没想到自己布置的如此天网连贼人的影子都未曾见到,而且又有一起血案产生,这使得他如坐针毡,浑身难受。
第二天又一女娃被害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官府出公告,将县内被害的女子的基本信息张贴各处,到了午间有人来认尸。
王湛接待了他们,经询问后领着去认尸了,来人2女一男,那男的约莫四十岁上下,身材清癯,脸颊消瘦,穿着华服。那女的则三十岁上下,颇有成熟女人的风韵,穿一身丝绸制成的古朴华服,头戴一对金簪。旁边跟着的显然是个小丫头,看起来是丫鬟,穿得十分的素净。那女人一见躺在衙内的女尸,立时扑上前去,撕心裂肺的哭叫,男的则呆立一旁,他的眼神黯淡无光,看起来失魂落魄了。
“心妍,我的女儿,你这是怎么了?”此时那女子已被阿亮拦住了。阿发在一旁见这两人心情过于激动,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两位请节哀顺变。”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害了我的儿啊。”哭号之声不禁令人心头颤抖,周围的捕快无一不内心沉痛。
展鹏见死者的身份已确定,先是抚慰家属,令他们心情稍稍缓和,然后在后衙进行仔细的询问。展鹏确信女子在被害之前,一定见过凶徒。
“两位,对于你女儿的事,我深感抱歉。”展鹏说道。
“官爷,一定要给我女儿报仇啊,我的女儿死的惨啊。”说罢那女子又抽泣了起来,男子在一旁扶背安慰女子。
“一定,只是你们一定好好配合我们。”
两人点点头,情绪这才稍显稳定。
“你女儿出事前可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展鹏问道。两人均摇摇头。展鹏见两人均不知情,索性直奔主题道:“出事前你家门前可出现过陌生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