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潮水一样涌出工会大厅。
七八辆警车直接开到门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警官,我们刚刚经历一场可怕的劫持。”
陈维云走在人群中间,费舍尔把他推出来,“警官,是这位勇敢的东方人空手夺走了罪犯的手枪,请你们一定褒奖他。”
“请先配合我们做调查!”警察们兵分几路,有人在收拾班尼特的尸体,有冲进大厅勘探现场。
救护车、新闻采访车先后赶过来,把工会门前堵的水泄不通。
护士们递上毛毯照顾受到惊吓的受害人。
记者们架起一排排摄影机,全方位采集新闻素材,工会竟然发生劫持事件,这绝对是轰动全美的大案。
罗鸿旋依偎着陈维云,坐在门前的石阶上,耐心等待警察的口供询问。
陈维云抽着烟,目光集中在约翰尼.德普那里,海盗头子在发飙,他在向警察讲述他的悲惨遭遇,控诉保安的冷血,
“阿旋,我手臂已经麻了,能不能松开一会儿。”陈维云把目光转回来。
“云哥,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罗鸿旋把他手臂抱的更紧,她心里仍旧有阴影,“不抱着你,我浑身发抖,请你委屈一下,等咱们回酒店,我做美食补偿你。”
正说着,约翰尼.德普走过来,“嗨,兄弟,借你一根香烟可以吗?”他挨着陈维云坐下来,拍打陈维云的肩膀,
“感谢你制止了那个白痴,假如他开枪,那么近的距离,他有可能轰掉我的脑袋。”
“你帮助了我的朋友,无论我替你做什么都不为过。”陈维云递上一根烟,“警察接受你的投诉吗?”
“警察告诉我,因为我的脖子被那个罪犯划开一道口子,我的生命受到威胁,那个白痴的行为是正当的。”他扬扬头,把伤口露出来,
“他不会被警察起诉,反而会被警察赞扬,但事实是他逼迫罪犯,才导致罪犯伤害我,这件事可以和平解决,他开枪是无视我的生命,我想控告他。”
“如果你决定控告他,我愿意出庭作证。”陈维云说。
“可是我问了很多受害人,他们都不愿出庭,只凭你一个证人,很难把那个白痴告到监狱里。”约翰尼.德普一脸沮丧。
“这倒未必。”陈维云压低声音,“我手上有一份录音,你不妨当作证据呈给法院,他曾经出卖过我,向罪犯透露我是保时捷的车主,让我陷入危险的境地,他逼迫罪犯伤害你,有涉嫌谋杀的嫌疑,有证据在手,或许能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这种官司的胜诉可能非常小,但陈维云还是鼓动约翰尼.德普去起诉,他不能让壮汉保安过的太舒坦,法院一旦立案,起码能导致保安的失业。
“录音在哪里?”约翰尼.德普面露喜色,
“等你联系好律师,我会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