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一会儿,商陆就买好了马车。因为展诗身受重伤,还一直没醒,而且阙煜和孟言锡一致认为这是祁泽遭来的桃花,所以就让祁泽扶着展诗坐到一辆马车上,他们两个一人一辆。
商陆三人骑马而行。
因这次回去走的是正道,所以他们就需要隐藏身份瞒过西魏士兵,从而回到南楚的泗河城。
马车就晃晃悠悠开始走了,因展诗身上的伤,祁泽害怕碰到伤口,就把展诗抱在怀里,还用袖子遮住了她的脸。
因这几天抹药,脸上的淤痕已经消散地差不多了,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看出这名女子的绝色容貌。所以还是遮住比较好,要不然展诗的容貌会惹来不少祸事。
马车行走地很快,过了不久,就渐渐地慢了下来。祁泽知道这是到了西魏边境,要接受检查。只要过了这个检查,就可以回到南楚。
“都把车帘打开,要接受检查了。”不远处,传来了西魏士兵的粗狂声音。这里也排了很多人正等待着检查。
阙煜三人也把车帘给掀了起来,西魏士兵也一一检查。阙煜和孟言锡的马车都通过了,唯独到了祁泽这辆车西魏士兵站住了,并指着展诗问道:“这是谁?”
祁泽也脸上堆着笑回道:“军爷,这是我娘子。她受了风寒,害怕过气给各位军爷,就挡住脸了。”
那士兵就做恍然状,“原来是你娘子。”他抬起下巴往里看了看,但也只能看到展诗那苍白的额头,之后,又抬头看向祁泽苍白的脸色,就说道:“都说你们南楚人是个温润君子,怎么在床上这么勇猛,看看你和你娘子都成什么样了。”
众人:“……”
祁泽感觉她近期听到这样的话格外地多,难道真的印证了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想到的永远都是这些?早知道她就说成是妹妹了,好歹可以说是身体虚弱,先天不足。
接着,那士兵就开始像在和祁泽唠家常似得,逐渐开始扯远,“男人啊,都是管不住自己的,但你也不能只在一个女人身上泄火。”
众人:“……”
“你看看前面的那一家青楼,我对你说里面的姑娘可漂亮了。下次来陇川城的时候可一定要去看看,我们兄弟几个就经常去,里面姑娘的活儿可好了,绝对让你满意。不过,还是保护身体最重要。”说着,士兵便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家青楼,看着祁泽苍白的脸色教育道。
众人:“……”
“对了,看你这模样怎么和前面的那一个那么像呢,”那士兵就指着阙煜,“你们不会是亲兄弟吧!”
孟言锡这下憋不住了,开始捧腹哈哈大笑。之前,看那士兵在像唠家常似得对祁泽说这些话,他就有些想笑。这下,士兵聊起阙煜就彻底憋不住了。
果然,不愧是以文化热情开放为名的西魏啊!说起话来就是不一样。
那士兵还扭头奇怪地看着孟言锡,他在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
阙煜闻言就扭头一直盯着祁泽的马车,开口道:“军爷,我们不是亲兄弟。”之后,便挑起眉看向从马车里探出头的祁泽,嘴唇弯起,“我是他爹。”
祁泽:“……”
西魏士兵听到后有些愣怔,看祁泽一直没还口,就真的以为阙煜是祁泽的爹。开口羡慕道:“唉,都说南楚的风水养人,现在一看果然不假。看着这么年轻轻轻就已经有这么大的孩子了。啧啧啧,小伙子,你爹还真年轻。”
之后,就扭头对着一直狂笑的孟言锡说道:“怪不得你一直在笑,原来是我说错了。你对他们这么了解,看你的样子,是他们的管家吧!”
孟言锡:“……”像这种心直口快的人最讨厌了。
那士兵还低着头喃喃自语道:“唉,连管家都这么年轻俊俏,果然南楚的风水养人啊!”然后,挥了挥手,让阙煜一行人通过了。
祁泽看着不远处笑得邪魅张扬的阙煜,有些无言以对。
其实他们两个长得根本就不像,除了那对桃花眼像以外,就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认为他们是兄弟,她都有些怀疑他们集体眼瞎了,还是怎么都治不好的那种。
孟言锡则一直咬着牙愤懑地看着那士兵,直想把手里的折扇扔到士兵头上。他像管家吗?你见过像他这样风流倜傥,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温润如玉,丰神俊朗的管家吗?你才像管家,你全家都是别人的管家。
等三人终于到了泗河城的城门口,阙煜就下了马车说道:“你们进城吧,我去一趟泗河城的驻守军队那边借兵。”
祁泽听后,就有些意外。这么快就要去直剿西魏人的老巢了?怪不得阙煜不用赵沐的兵,原来知道赵沐的兵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根本不敌西魏人。即使带去了也是白带上,根本不顶用。
所以这是要去找泗河城附近专门驻守西魏边疆的正种士兵,自己带兵过去攻打了?
想到她还没上过战场,况且还是和这样一位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一起。即使不能亲自参战,看看也是好的。而且她在兵部,不出意外,将来肯定会有和阙煜合作参战的机会。不如趁机过去看看,提前了解一下也是好的。
而且她走了,展诗还有祝余他们照顾,她也不用担心。
所以在阙煜说完后就要离开的时候,赶紧出声阻止,“阙小公爷,等等,我也去。”说着,便跳下马车要跟着阙煜一起。
正在牵着马匹准备上马的阙煜听到后,停止了动作,转身看着祁泽,还看着祁泽苍白的脸色挑着眉说道:“你?你都虚弱成这副模样了,还要跟去?”
但祁泽这次甚是倔强,“阙小公爷,我这都是老毛病了,也习惯了。不会影响到你正常发挥的,你只管直捣敌营,我在旁边看着就好。”
说着,就要上旁边的一匹马准备跟着阙煜一起去。
但阙煜还没等她走到马的旁边就拦腰截住了祁泽,并笑道:“祁泽,上战场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可不是过家家,还有旁边看着一说。你还是留下来,好好养伤吧!”
“就是啊,祁泽,你都成这副模样了还想着上战场,到时候别拖后腿就不错了。”孟言锡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要上祁泽面前的那匹马。
阙煜一个眼神都没递给孟言锡,就说道:“孟言锡,你也下来,这次我一个人去。”
“什么?我也不能去?凭……”孟言锡惊叫道,但还没说完,就被阙煜的眼神给劝退了。
“你和祁泽一起回赵府,我一个人去。”阙煜难得声音冷硬道。
孟言锡只好乖乖地站在祁泽旁边,看着阙煜用行云流水地动作上马并朝着与泗河城城门相反的方向跑去。
之后,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上了各自的马车往赵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