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美女，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我送过快递、擦过皮鞋、写过代码、当过司机、在餐厅做过服务员、在工地搬过砖、甚至创过业，虽然也许你看不出来。现在我还是个业余跑腿人，什么活儿我都能干。”

凌风捏捏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司机毛毛虫般的眉毛动着：“美女，我真诚的觉得你和我很投机，我对你下不了手。你想想有没有什么需求，你可以反向雇佣我，这样我完成了你的单子，今晚就能去买猫罐头了。”

“……”凌风翻了翻白眼，甚至差点怀疑从头到尾就没人雇佣过他……

“你正常开车把我送回去，就够买猫罐头了。”

“我家小公主不一样，她一次要吃一箱。”

“……”

凌风无奈极了，“那你把查到的雇主信息给我。”

“好。你给我多少钱呢？”

“……”

凌风打量后视镜里的司机，他身上有一股诗人和流氓完美结合的气质，还挺…清奇。

主要凌风现在不是特别有钱，本着一次性买断永远最便宜的原则，她想了想说，“你考虑专职稳定的工作吗？”

毛毛虫般的眉毛激烈上扬：“我一直考虑全职稳定工作啊，只是全职稳定工作很少考虑我啊。”

凌风完全理解的点点头，“你可以给我办事，不再接其他活。固定每月……一万。”

“两万。”司机脸上浮现出一夜没出现过的浅浅笑意，“还要加五险一金，出差要有补贴。没有五险一金的‘稳定’是没有灵魂的‘稳定’。”

“……好。”

“哎，老板，早知道你这么爽快，我就说三万了。可惜我稍微心疼了下缴纳个税的钱，我还是太肤浅了啊。”

“……”改口倒是挺快。

而后司机郑重的自我介绍，他姓毛，名毛。叫毛毛。

毛毛主动将查到的雇主信息给了凌风。

“……”凌风捏捏眉心，“你查到的就一虚拟IP地址？！还特么在海外？”

“是啊，老板，这是很重要的信息吧。我估摸着雇主不能在国内。”

“为什么？”

“国内上国际暗网很麻烦，网速还特别慢，怎么打得了任务备注里‘不小于40分钟’之类的那么多废话。”

“……”

“老板，我现在开车送你回去，你能再给我下地址吗？我退出约车平台之后你的信息就隐藏了。”

“等下，我还有件事想问问。”凌风咬了咬嘴。

“好啊，老板你尽管问。就算你花一晚上时间只是说完问题本身也没问题，毕竟现在我全职在你这边工作。大不了回去之后我把一个月工资都交给小公主买罐头，再跪在电视遥控器上给小公主道歉……”

“够了！”凌风快要被毛毛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给弄疯了，“我只是想问问，假设你打算给一个男人送礼物，你会送什么？”

车内陷入沉默。

良久，毛毛说：“老板，你太客气了。不用送我礼物。”

“……我说的男人不是你！”

“呼！还好。”毛毛拍拍方向盘，“还好，老板你没说我不是男人。”

“……”

“我只给猫送过礼物，她反应最大的是进口三文鱼罐头。”

“……”凌风认错行吗，她就不该和这人多说。

“所以我也算有一点心得吧。”认真？毛毛哪里来的自信？

竟然一脸经验十足的继续，“送礼物这种事，重要的是诚意。当年我就送了她整个超市里所有罐头种类。你要尽可能的给对方选择，选择越大，代表越有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