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徒吗？”

“这点不确认。”

“是魔法师吗？”

“不是，她体内没有回路。”

“她若想救，我们也不应该阻止她，但是也不能就此相信带回来的人。”

“我已经这样告诫她了。”

“那就好。”

圣马林来回踱了几步，然后又回头看瑟轮：“你一定要离开我吗？”

“不，圣父。”瑟轮摇了摇头：“我已献身给神明，便是永远追随着你，为什么要说离开呢？”

“我担心特里菲娜胜任不了你的位置。”

“她能的，我们皆是神造之物，她并不比我差。”

圣马林无言以对。

“我想，你是对的。”最终教宗只能这样苦笑：“我能在问你一件事情吗？”

“请讲。”

“你怎么看圣德里的人？“

“迷途的羔羊，是一群失去了信仰的普通人。”

“那么如果他们得到神的垂青呢？”圣马林的目光有些闪烁，语言也愈发的急促了起来：“我们又该如何看他们？”

“垂青之神是邪神而已，”瑟轮的语调依旧平静：“那他们就难免逃不了成为魔鬼的下场了。”

“你，说的不错。”圣马丁叹了口气，挥了挥手：“我还想再向神祷告一次，你要陪我吗？”

“乐意之至。”

厨子现在很开心。

在没人听他胡扯三天后，厨房终于派过来一个刀工还不错的帮厨，还是个妹子，刚来的时候裹了一个大白围巾，戴着着黑色兜帽。

“别和她说奇怪的话。”一同前来的特里菲娜这样警告厨子，然后顺手摘掉了妹子脖子上面的围巾。

围巾扭动了两下，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厨子这才发现那不是个围巾，而是这个骑士团的神兽那只大白雪貂。

，厨子承认那只雪貂长得可爱了一点，但也不至于把它供成神兽来着。

“据说上古，也就是灾变之前的古代，那些人就是把动物供着，只不过那些人是把它们的样子画在身上，称为图腾。”说着厨子哼哼了两下：“这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方璇没理他，自顾自的切着自己的菜。

但厨子的嘴是闲不住的，他也不管方璇理不理他，就只是拿着勺子搅拌着那一大锅糊糊。

最后话题扯到了方璇的身上。

“你说你一直带着兜帽，时间长了头发就出油，在都是大老爷们的这里那里找洗头的物件。要是一直不洗，那就腻在一起了，这也是为啥你没见过特里菲娜没有摘过头盔。”

说着厨子拿勺子戳了戳一旁切好的豆腐，那些豆腐在勺子的碰撞下晃动着，像果冻一样。

“她摘了头盔就是这个样子。”

方璇脑补了一下，忍不住“噗呲”地笑了起来。

“你看，是吧。”

厨子也笑着，直到一个冰冷的声音传过来：

“我之前有说不让你给她说奇怪的东西吧？”

厨子的笑容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