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哲那诚挚的眼神,潘金莲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先不说我师门功法禁止外传,而我光明观堂都是女子,功法并不适合男子,即便我肯教你,你也未必能练出什么名堂。”
王哲一听没戏,顿时有些失落:“看来学点武艺防身是不行了...”
潘金莲奇道:“昨日你不是说你们这里的人都很和善吗?既然如此,为何又要武艺防身?”
“呃...”
王哲尴尬地笑笑,“虽然大多数人都很和善,但是难免遇到坏人,学点武艺总是好的。”
思维敏捷的潘金莲听他说自己难免会遇到坏人,顿时对他的身份有些好奇,于是试探道:
“公子平时都做的什么营生?”
“营生?哦,你是说工作啊。”
王哲咽下一个包子,指了指占了整整一面墙的书架:“喏,低买高卖捣腾古玩就是我的营生。”
潘金莲正在为自己的生计发愁,却听到王哲原来是搞古玩的,顿时心头一喜,如果只是鉴别古董的话,应该用不着那个叫“身份”的东西吧?那岂不是自己也能做?
“你每月能赚多少钱铢?”
被人问到月薪,王哲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记账的习惯,一时间竟然说不上来。
“我算算啊。”
说着,他摸出手机,点开咸鱼,浏览着自己的交易记录。
“去年一月,赚了两万三;二月,一百;三月,看走眼,赔了一万七;四月,赚八千;五月,没开张;六月......”
“上个月,捡漏一本明代的经书,赚了六万;这个月...暂时不赔不赚。”
林林总总数下来,王哲愣是没搞明白自己月薪多少。
不过从存款来看,应该是赚了些。
“一万六。”
他还在拿计算器点来点去,潘金莲却已经在心中算出了他的月薪。
结合昨天花二百三吃的那顿大餐,聪明的她对这个世界的物价有了简单的认识。
对于这个绝对不算低的数字,她心动了。
如果能跟着王哲倒卖古玩,即使做不到每月赚一万多,勉强糊口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可是她该怎么开口?
就这样直接告诉他?
要是被他拒绝,自己该如何下台?
就在王哲拿着计算器皱眉苦算的时候,潘金莲突然灵机一动,问道:
“王哲你方才说你想学武是为了防身,可你做的都是正经的古玩生意,如何会遇到歹人?”
“这个...”
一说到这个话题,王哲突然回想起了以前的不好记忆,沉痛道:“马克思说过...”
“马克思是谁?”
“马克思是伟大的无产阶...咳咳,你不需要知道,你把他当做一个很厉害的哲人就行了。”
“哦。”
“马克思说过:当利润达到一成的时候,歹人就会蠢蠢欲动;当利润达到五成的时候,他们将铤而走险;当利润达到十成的时候,他们敢于践踏人间的一切律法;当利润达到三十成的时候,他们敢于冒枭首的危险。”
潘金莲听得很明白,但是她不知道这和王哲遇到歹人有什么关系。
看着满脸不明所以的潘姊儿,王哲叹了口气,耸肩道:
“简单来说,就是有买家约我当面交货,然后...我被抢了。”
回想起当初青涩的自己,王哲有些痛心疾首,自己当初到底是有多傻才会同意对方到一个废弃工厂交货?
“真的?”一听说他被打劫,潘金莲面色一喜。
“嗯?你怎么一脸高兴的样子?”
“啊...我是说,那群歹人太可恶了!”
潘金莲强迫自己矜持下来,然后含蓄道:
“王哲...你以后若是担心被歹人打劫,何不让我为你...护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