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虽职轻,但也是陛下亲允的七品致果校尉,如今被四个商户羞辱,臣不愿私了,所以告至长安县衙,但至今县衙也没给臣一个解释。”
李二发现自己的认知似乎也被颠覆了。
眼前这位,还是曾经在自己面前激昂陈词,誓灭突厥的那位吗?
还是那个自信、倔强,深俱将种的少年吗?
“哈哈哈……”
大堂中传来不合时宜的大笑声。
“知节,你为何发笑?”
“老臣觉得易峰确是受了委屈,狼牙大队若是稍有逾矩的事,老臣请陛下从轻发落。”
易峰回头对着老程回了个感激的笑容。
刚刚易峰点明的几个子侄在狼牙中的勋贵,纷纷起身,为易峰求起情来。
“陛下,老臣的五子有何过错,被易峰私自抓了起来,老臣的家丁亲眼所见,自不会假。”
易峰装了一副惊恐的表情,当即辩道:
“国公,那个兔爷…公子真的是您儿子?”
易峰轻叹一声,似乎带着无尽的婉惜。
“那人说什么四个商户皆是由国公指示,还说什么西市的铺子他家占了一半多,国公一生清明,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我自不会让人污其清明,所以才会出手。”
此话一出,顿时一片哗然。
“张爱卿,你家的生意做的可不小啊!”
张亮当即吓得跪下,口称犬子胡说。
李二似乎是看戏看够了,话语里带着愤怒道:
“张亮、刘弘基,贪财成性,挟私报复,现降为县公,着令闭门反高官安县令王笃,身为一县之尊,不辩是非,现贬为庶人;”
“致果校尉易峰,任性胡为,御下不严,杖五十,留职察看。”
众人听到如此判罚,心中皆是大惊。
两个国公在李二心中的份量,居然比不上一个校尉,要么是李二早存了削二人爵位的心思,要么就是易峰简在帝心。
易峰听到杖五十,心中同样的咯噔一声。
他可是听长孙冲说过杖责,听说一杖下去,就是皮开肉绽,涕泪横流。
“陛下,小臣愿将功折罪。”
旁边的易柏恨不得上前,堵住儿子的嘴,咱得了便宜就不要再卖乖了成不?
“讲来。”
“西市这次算是毁了,臣愿用重修西市之功来抵杖责,且臣不需国库出一文钱。”
“无事退朝吧,易峰留下。”
说完李二当先走了,接着是朝臣退班。
易峰赶到李孝恭的面前道:
“王爷,这次小臣能全身而退,多亏了怀仁,恰有一门生意,不知王爷有无兴趣。”
李才恭听后大喜。
这小子良心发现,准备将酒坊的生意让给老夫一两成?
听说房玄龄也只是掏了百贯,现在每月有不低于两千贯的进账,这生意做的,让自己都有了杀人的冲动,张亮如此并不足怪。
“你先面圣,待会有暇到老夫府上再说。”
恰在此时,太监来催促易峰跟他去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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