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坐了一小会儿,三人和staff们打了个招呼,准备离开。
“春源,走,去喝一杯。”
走在前面的春源朔回首,看了眼发出邀请的日高俪菜,见日笠洋子没有反对,便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有日笠前辈在场的聚会,他还是会去的。
出了写字楼,没走多远,拐进一条商业街,直走数十步,便来到了一家挂着红灯笼名叫“喜乐亭”的居酒屋。
屋内人声鼎沸,互碰酒杯的叮当清脆声频频而出,好不热闹。
春源朔看了眼时间,临近八点,也就不感觉奇怪了。
从此刻一直到深夜,都是社畜放松娱乐人际交往的时间,就是不知道他这一名新晋的社畜,该喝到什么时候。
应该不会太久吧。
看着迈进居酒屋的日笠和日高两人,他心里不免划过一丝庆幸。
抬头看了眼天空,随后便跟了上去。
夜色如墨,天边的皎月只剩下细弯的残牙,天上繁星盛许,微光鳞鳞,星星点点,闪烁其中。
隔着远了,只感觉眼前的红灯笼的耀芒似乎更胜一筹。
摇了摇头,随即不再多想,掀开门帘,走进居酒屋。
一进门,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排排行列的供客人脱鞋、放鞋的鞋柜,鞋柜上写有防止客人弄错的编号。
鞋柜看上去很有年头,有些地方有些掉漆,但被擦得一尘不染,泛着淡淡的光泽。
春源朔简单看了几眼便开始换鞋。
进了屋内,嘈杂喧闹的气氛扑面而来,到处都是社畜们肆无忌惮地大声喧哗,使劲地碰杯声,甚至不乏几个忘形纵歌的酒鬼。
一个个喝的面若红霞,聊得眉飞色舞,声音嘹亮,想听不到都挺难。
这就是社畜借着酒劲卸下面具后的轻松和畅快吧。
春源朔冷眼相看,逐渐走过这些醉鬼。
店面不大,装修朴实无华,照明不暗不亮,墙边配上了一些很有年代感的招贴画
三人找了个靠角落的地方坐下,三人对坐,春源朔单独坐在一边靠窗户的位置。
侧边的墙上就挂有一副招贴画,似乎每一桌都有一张,画上画得是一颗樱花树,因其色彩渲染太过隆重,淡粉色的落樱似乎变得如夕阳般血红。
店内光线不亮,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春源朔想起了岛国民间一个盛传已久的故事,每一株盛开绽放的樱花树下都埋藏着一具尸体,化为养分肥料,来年开出幽香艳丽的樱花。
不知这颗樱花树下又埋藏的是谁的影子。
他看着招贴画些许,便掉脸看向窗外。
桌对面的日笠洋子和日高俪菜正拿着菜单指指点点,不时在某些菜品上稍作停留,便转向下一页。
“春源君,要点一些什么吗?”日高俪菜问道。
“都可以。”
对于吃食,他还是没有多大的介意,除了生食这一种让他感觉到不适之外,其他都可以。
没有了顾虑,日笠和日高两人点菜更加迅速,最后又挑了一款饮品。
是店里极力推荐且热销的一种产自泻越山的一款吟酿,是本季十一月的限定款。
先上来的是小菜,小碗装着如白脂凝乳般微烤过的鱼肉块。
春源朔夹了一块尝了一下,质地劲道有嚼头,混有一点淡淡的咸味。
看来是特殊腌制过的。
“嗯,很不错呢。”日笠洋子评价道。
“确实。”日高俪菜尝了一口,小眼微眯,仔细的咀嚼:“味道真不错。”
春源朔吃到第二块的时候,点的酒水上了桌。
酒瓶边泛着淡白色雾气,握上去的时候,丝丝凉意从手指间传递,最终丝丝萦绕在心头。
应该是冰镇过的。
“好冷啊。”
日高俪菜了哆嗦一下,快速将酒倒好,把酒瓶递给日笠洋子。
“嘶~”
日笠洋子也是一声惊呼,快速倒好酒,放下酒瓶。
春源朔小喝了一口,彻骨的冰凉感从口腔顺滑到腹部,然后化开,延展到四肢百骸,最后直冲脑海。
口感清冽不涩,有股大米的微甜。
春源朔看了眼酒瓶上“纯米”二字,才确定下来,这是瓶低浓度的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