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最开始，你是否也在胡乱下棋？”

乔秋笑了起来，“最开始的时候，你觉得我知道什么？”

戒指摇摇头，“主人，无论怎么样，当初是我错了，你走季如枫这一步，是对的棋。”

乔秋笑容陡然落了下来，对吗？可她没觉得自己很对。

“小戒，我问你，若是最开始我没有拼了命的要得到你，你还能活几个世界？”

“你当时也看到空间里面还剩些什么，若是你没有得到我，我最多还能存在四个世界。四个世界之后，我就飞灰湮灭了。”戒指想到那时候，心里还是很沉重，那个时候，不仅他自己在逐渐地消失，就连他的记忆也越发得不清楚。

就是残缺不全的状况下，才误导他做了些错事。

乔秋双拳紧握，眼底沉了下去。

“其实主人，我们一起生活了很多个世界了。”戒指看向她。

乔秋闻言，也看向了他。

就在那么一瞬间，乔秋明白了他想法。他那种洒脱，只怕是早就想开了。

还有季如枫也是。

他们只担心的恐怕只有她想不开了。

乔秋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心痛如绞。

戒指没有任何的话说，本来，若是他和季如枫都牺牲了，那么活下来的那个，永远都是最痛苦的。

……

自乔秋大哭了一场后，她就变了个人似的。

很多事情不再追问为什么，活得越发地恣意潇洒。

好久没有喝过酒的她，还和他们把酒言欢起来。

这倒是把乔秋这具身体的酒量慢慢地给锻炼出来了。

季如枫看她这样，原本有些担心，后来发现她确实看开了，心里才放心下来。

一年后，外界的神仙终于打破了戒指的防护罩，攻了下来。

这一次的神仙，远远看着就像如水的潮一样。

彼时，三人正在木屋前面的空地上。

季如枫把乔秋推到戒指那里，丢下一句“好好照顾她”，然后就手持利剑飞上半空。

他没有等着他们攻下来，而是反手一剑往上挥去。

巨大的金光挥斥半拉天空，有一种能斩破天的浩然气势。

面对这一剑，冲下来的无数神仙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确实，这一剑上去，几千的人，还活着的，不到十分之一。

后赶来的蒲莱看到这样的一幕，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再也听不到别的任何声音。

那么多生命，就这样一下子被收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去送死？

他不是都已经告诉他们了吗？下面那三个人惹不得，为什么他们就是不听呢？

他能感觉得到，下面那三个，即使是堕为魔神，他们依然能够保持本心。

他们一向做的都是防守，除非已经刀剑相向，否则不会残害众生。

为什么那么多人，他们都看不到呢？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