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微微笑了笑,很快她像是想到什么什么似的,眉头蹙紧。
“小锦,你跟那女人认识吗?她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花锦也想起被钱伟豪唤蓉儿的女人那双恨毒了她的眼眸。
慵懒的眸子掠过一丝疑惑,花锦微微摇头。
“从未见过。”
陈静眉头蹙的更紧了,原本倚着门框看戏的季成帷因为陈静的话瞬间站直身子,迈着长腿走到病床边。
“她说了什么样的话?”
低沉的嗓音冰冷的厉害,陈静也觉得之前发生在卧室的事有些蹊跷,便大致将她看到的告诉季成帷。
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眯,凌厉的眉骨透着寒冰拧在一起凝思。
难怪花锦身上会沾着妖气。
而跟花锦结怨的妖,明明在一千年前魂飞魄散,死的干干净净了,又为何忽然会接二连三出现在如今的花锦身边?
花锦看季成帷聚神凝思,手指不自觉摸了摸季成帷戴在她脖颈上的玉佩。
如果她没有猜错,方才是这玉佩救了她的命,难不成那个蓉儿并非寻常人。
而她本身跟原主又长的一模一样,加上客厅密不透风的窗帘,花锦心里有的推断。
这个叫蓉儿的女人,大概已经不是她在酒吧见到的蓉儿了。
那跟在蓉儿身上的冤魂大概是她在位期间惹下的,因为心有不甘在世间飘荡了一千年,机缘巧合之下找到了她。
作为帝王,花锦手上沾上的人血不算很多,但也不少,可她自问从未滥杀无辜过,应当不至于有冤魂会记恨她一千年。
花锦习惯性的用右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左手手背,微眯的眼眸若有所思。
花锦没有注意到,站在她旁边的季成帷,一双浓墨般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手上的动作。
暗涌般翻滚的瞳仁深处是任谁都看不懂的晦涩,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手背上的青筋明显凸起。
花锦抬眸看向陈静,“他们为何无缘无故会囚禁你?”
陈静微微阖眸吐出一口浊气,“我们从苏城回来那天,钱伟豪发信息给我说有事要跟我商量,我知道,他来主动找我,无非是跟我要钱,当时我心情不好,才会无缘无故将火发在你身上。”
陈静苦笑一声,摇着头继续说:“我回到家时,钱伟豪和那个女人一早便等在客厅,钱伟豪让我交出所有的积蓄,打算跟我分手,当时我心寒的厉害,打算离开,没想到、没想到钱伟豪为了钱会丧心病狂囚禁我。”
“钱财乃身外之物,紧要关头,还是性命要紧。”
花锦凝着秀眉,以她对陈静的观察,她不像是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之人。
陈静自然明白花锦的意思,她又深深吐出一口气,说道:
“不是我不愿给他,我将银行卡密码告诉了他,他取钱的时候,发现里面根本没多少钱,所以,他坚信我将大部分的钱已经转移,加上那个女人在一旁不断的怂恿,阿……钱伟豪便将我囚禁在卧室里,逼我说出将钱到底藏在了哪里。”
陈静自嘲的笑了笑,笑的眼泪如玉珠滚地般顺着脸颊掉下来。
“我们做经纪人的,收入跟手里艺人的收入挂钩,这两年我手里的艺人虽然通告不断,可没有一个一线女星,仅靠几个二三线明星的分成,根本挣不了多少,再加上家里和钱伟豪三天两头以各种借口跟我要钱,我根本就没什么存款,可他说什么都不信,真以为我还给自己藏着私房钱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