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六岁的赵天奇,他端起一杯茶磕头就拜,恭恭敬敬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那一年是2003年,第二年老郭正式拜师侯二,第二天老郭就给赵天奇赐名云侠,这个名字其实不见得是老郭赐的,而是因为赵天奇他拜入师门以后,仿佛生而知之一样,所有的东西都不需要太努力,就已经都记住了,而其他的时间里,他只做两件事,一件看书,一件是练习武术,他几乎刀不离人,人不离刀,赵小飞也是对这个义子无比的重视,专门请了几个人教他武术,拳脚,兵器,小小的赵天奇几乎都在学习。见这孩子有一个练武的心,老郭就写了一个侠字。而不要看天奇这孩子年龄小,可是辈分却不低,他是老郭门下的第二个弟子,也就是说除了那个很早很早那个云达,还有关系户小辫,以及以及何伟,其他的在他面前都得低一头。所有比他来的晚的都得对他恭恭敬敬,叫一声四哥。其实这个时候老郭家里有很多人,比如比云侠来的更早的云水什么的,但是拜师有先后,不以年龄论长幼,所以赵云侠这段时间很快乐其实。
2006年,小小的赵天奇终于到了上学的年纪,小飞已经将他户口迁了过来。其实早该上学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赵天奇一直在抗拒这件事,小飞或者老郭他们问的时候,赵天奇都会特别淡然说一句:“别着急,时间还没有到呢。”谁也对这个孩子很无奈,这件事也就一拖再拖。
2006年9月1日,赵天奇到了北大附属实验小学,用赵小飞的话说,咱要上,那就得是最贵的,最好的。2006年10月29日,老郭真正的开始开山门了,这一天收何伟、曹云水、孔云天、栾云飞,再加上搭档于谦的儿子于云南,五人正式成为郭门“云”字科第一批入室弟子。一切都特别自然,这样的时间过的很快很快。
当所有人都开始上台表演了,赵云侠也还在读书呢,不是说实力不够,而是他真的太小了,赵云侠的每一天都很简单,云飞这个清华毕业的师弟每天送他去学校,接他回家。回家以后,赵天奇会继续练习刀法,赵云侠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的水平,反正这几年吧,自己在打架这一方面,或者是说对这些师弟上面,自己从没有吃过亏。
其实这些人刚刚拜师的时候对这个所谓的大师兄并不看重,在他们看来,不过是认识老郭认识的时间早一点罢了,至于练刀,不过是花花架子罢了,尤其是云水他们更是感觉心里头不痛快,自己辛辛苦苦兢兢业业这么多年,结果却让别人骑在自己头上,至于云飞只是不平衡,自己怎么说都是一个清华毕业生,如果说是时间长短,那么他无话可说,可是对这个小孩子,他心里很不平衡,其实说到底,还是年轻气盛。
直到有一天老郭来到后台,把所有人都叫了过来,老郭其实现在事业有了起色,他不能有那么多时间去教那些徒弟了,都好像海绵挤水一样,一点一点挤时间呢。老郭看着众人,跟前还有于大爷,云侠站在于大爷和老郭身后,听他们讲话,老郭说道:“各位爷们拜我门下也有一段时间了,今天让我和你们于大爷,高总教习看看你们的本事,各位都把自己拿手的东西或者最近学到的给我表演一遍。”
老郭话音刚落,曹云水就迫不及待跳出来,他说道:“我给大家背背地理图吧,也给后来的各位师弟抛个砖,打个样。”老郭点了点头,曹云水笑看众人,朗朗背诵道:“东门观音号,北海楼,龟甲胡同,万寿宫,北大关,河北大街,大红桥儿,西于庄子,丁字沽,南仓,北仓,走蒲口、汉沟,桃花口,杨村,蔡村,河西务,安平,码头,张家湾,走通县,过八里桥,进北京齐化门,东四牌楼,北新桥,交道口,出德胜门,走清河,沙河,昌平县,南口,青龙桥,康庄子,HL县,沙城,保安,XHY区,辛庄子,宣化,沙岭子,宁远,张家口,柴沟,西湾,天镇,YG县,聚乐堡,周氏庄,大同……”说的很快,但是每个字眼都听的清清楚楚。曹云水说完以后,笑看众人,对着老郭他们的方向鞠了一躬,抬头的一瞬间还对着赵云侠挑了挑眼,仿佛在挑衅一样。老郭和于大爷两个人对视一眼,眼角的笑意却怎么也遮不住,于大爷在老郭跟前轻轻的说道:“你这个徒弟不错,只是他挑错了对手了。”老郭点了点头说道:“这孩子性格太张扬了,他得吃吃亏。在自己家吃亏总比在外面吃亏好。”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每个人依次在老郭面前说上一段,老郭他们也不说什么,仿佛在等最后点评一样。
终于结束了,老郭喝了一口茶水以后,突然间把杯子摔在地上,他勃然大怒吼到:“这就是你们的本事吗?啥东西都还没有学会就学会打内战了啊,我是不是再教你们点东西你们就打算欺师灭祖啊?”于大爷躲在老郭身后,谁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云侠猜他在笑,身体轻轻的颤抖似乎出卖了于大爷的心情。
老郭黑脸唱完以后,就到了于大爷唱红脸了,于大爷一把把老郭拽到座位上面去,然后看着众人说道:“学艺不精,是能力问题,谁也不能说什么,但是做人如果出了问题,那就都来不及了,学艺先学人,这是多少年的道理。”于大爷说完以后坐在椅子上,掏出一支烟,慢慢的点上。老郭似乎这一会平复了心情,他看了一眼云侠,然后说道:“云侠,你也给他们随便表演一段吧!让师傅和于大爷看看你最近都水平,也让这些师兄弟知道一下什么是差距。”
云侠把刀递给于大爷,然后看着这些人说道:“有些人可能感觉我年龄小,会轻视,我无所谓,有些人觉得自己资历老,来的早,或者都觉得学历比我高,对我这个屁大的孩子不屑一顾,我也无所谓。但是今天师傅和于大爷既然开口了,那么我就让你们知道一个道理,别以年龄论高低,别以时间论长短。刚刚曹老五说了一段地理图,我也就给大家说个地理图吧!”
……
同样的文字,同样的内容,而赵云侠用的时间却连曹云水的一半都没有,那发音,说句实话,有些人见过老郭的地理图,他们感觉这水平也已经差不了多少了。
从那以后,德云众人见到赵云侠都恭恭敬敬叫一句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