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沈洛然的时间消磨在书房。

除了银票，雕花檀木箱子里还有地契，房契，还有与刺瓦，西梁通商的文书。

沈洛然时不时惊叹：

“王爷这个都有！”

萧晋南看着沈洛然不停大呼小呵，默默含笑：

“王妃把这些东西保管好，以后本王需要再向你要。”

“还是算了吧。”

沈洛然坚定地摇摇头：

“我的脑子里只有案子，这些事还是王爷来操心吧。”

“这么快就放弃？下次夫人聚会王妃岂不是又会觉得不舒服？”

沈洛然坐到萧晋南身上，把头埋在他颈窝：

“不会了，爱不爱不是放在嘴上，说给别人听，做给别人看。”

萧晋南眼底又燃起小火苗：

“那是放在哪里？”

沈洛然定睛看向萧晋南，吻了他。

落暮时分，江城跑进院子敲敲门：

“王妃，铜山府宋大人派人送来口信，红叶山一个山洞里发现一具女尸，经过辨认是个叫卢青的人，宋大人想请王妃去铜山府。”

沈洛然正在萧晋南怀里练习写字，听闻一滴油墨滴落在宣纸上。

“卢青死了！”

萧晋南将毛笔收回看看天色，吩咐江城：

“回信说王妃明早会到。”

“不，王爷！天才蒙蒙黑，我们戌时就能赶到铜山府，我有点等不及了。”

萧晋南看看沈洛然，她正一脸哀求盯着自己，眼底都是渴望，萧晋南等了半晌笑了：

“也好，刚刚做了运动本王神清气爽，路上我们可以休息。”

吩咐江城做好准备，三个人不到一盏茶时间已经走出德州府。

路上，两个人没有说话，很有默契地靠在一起闭上眼睛。

比沈洛然预想还要快，戌时不到，马车已经进了铜山府城门。

传信的衙役早就回来通报，宋大人正在府衙等着沈洛然。

下了马车，没有过多寒暄，宋大人道：

“尸体被今日修整山路的力工发现，已经面目全非，因为铜山府最近只有卢青失踪，所以让陈君来认尸，毫无意外，死者正是卢青。”

“死亡时间呢？”

“尸体已经腐烂，因为山洞里阴冷，没有野兽啃食，还算完整，至少二十天以上，考虑卢青的失踪时间，应该很早就最遇害了。”

“这样说，也有可能卢青失踪时已经遇害？”

“是的，卢青失踪到今日正好三十八天，时间上符合。”

“死因呢？”

“头部被从后面用斧头砸伤，颈部有勒痕，不过致命伤还在后脑。”

“凶器找到了吗？”

“没有，应该是被凶手带走了。”

“还有其他伤害吗？”

“没有！”

沈洛然眨眨眼，暴力犯罪同时还会伴随身体伤害，沈洛然直接问：

“卢青没有被侵害？”

“没有。”

沈洛然心底燃起一个模糊的想法，也许是自己想多了，但是卢青长相出众，凶手为何没起歹心呢？

“卢青身上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沈大人，下官没有乱翻，发现尸体经过辨认便去找沈大人，下官怕自己搞错，给沈大人添麻烦。”

沈洛然失笑：

“那宋大人现在的思路呢？”

“山洞说不好是不是第一现场，没有其他线索，卢青穿着离家时的那套衣服，如果陈君的话属实，卢青的包裹不见了，可下官又不认定是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