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禹与莫山山两人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随后的日子里,宁子禹也正式踏上了修行之路,说是修行事实上,宁子禹却是在不停地写字。
开始修行之前,宁子禹曾问过书痴莫山山,要如何教导他修行,莫山山是这样回答的。
她会将书符之意写入字中,他只需要不断地观看,临摩便可,至于能领悟多少,就看他的天赋了。
莫山山相信以宁子禹的天赋,想必在短时间内领悟到些什么,甚至是领悟出属于自己的书符之意,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宁子禹写的东西正是书痴莫山山要求他写的那些词曲,这些内容由他所写,莫山山自然也就没有注入她的书符之意,因为只有自己写字时才可能将其领悟的书符之意写入字中,因此,他不是在修行,纯粹是在练字,也就是在练习书法。
宁子禹也没有在意,书法也是他很想学习的东西,尤其有书痴莫山山这个书法大家在面前,若是不勤奋练字,他感觉都对不起自己。
莫山山也矫正过他的写字姿势,可他总感觉到有些别扭,对此,宁子禹只得无奈地向书痴莫山山说了一下。
身为书法大家,莫山山自然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书写风格,她告诉宁子禹,什么握笔写字姿势其实不甚重要,只要能写好字便可,也只有寻找到自己的书写风格,才有可能写出一手好字。
莫山山也在写,写的正是宁子禹已经写出来的内容。
宁子禹写的字确实难看,身为书痴的莫山山可忍受不了,她将宁子禹写出来的内容抄写了起来,直到自己满意了才为止。
两人的日子就是如此平淡无趣,几乎过着大门不出的生活。
不过,宁子禹却很喜欢这样的生活,虽然平淡无趣,却也温馨浪漫。
可以说,这样的生活是宁子禹梦寐以求的。
至于书痴莫山山是否喜欢这样的生活,这一点重要吗?
宁子禹认为这一点不重要,更何况,他想书痴莫山山应该是喜欢这样的生活吧。
宁子禹与莫山山同居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些日子以来,也无一人来打扰宁子禹与书痴莫山山。
老笔斋里也始终没有迎来一个客人。
老笔斋所处的地方很是偏僻,即便偶有行人路过,也始终不曾驻足往老笔斋看上哪怕一眼,似乎完全当老笔斋不存在。
老笔斋身处这片市集之中,却又似乎独立于市集之外。
不仅如此,这个世界并无任何一人感觉到一丝古怪,老笔斋这个地方其实并不存在,宁子禹与书痴莫山山也并非这个世界之人,而是命外之人。
哪怕是一向以追求天道自然的道家以及占星术极为强大的阴阳家也没有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似乎冥冥之中,存在着什么神奇的事物强行改变了这个世界的天道运行轨迹,或者遮掩了天机,使得这一切变得理所应当。
老笔斋未曾迎来访客,宁子禹与莫山山也乐得清闲。
时光总是无情,过得极快,转眼间,宁子禹与莫山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大约有半个来月。
对于宁子禹与莫山山两人来说,似乎只是眨了一下眼睛,这么多天便已经过去,所谓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外乎如此。
这些日子以来,宁子禹一直过着痛并快乐的生活,他与书痴莫山山之间一直遵循着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相处得倒是融洽自然。
写字其实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若非喜欢或者日渐沉浸进去,其实很难坚持下去。
书痴莫山山从小便开始练字,这么多年过去,写字早已融入到了她的血液之中,若是一刻不写,莫山山便会感觉不适应,这是长时间形成的习惯,因此,莫山山也不会感觉到写字其实是一件有些痛苦的事情,或者说莫山山早已习惯了苦闷,已然乐于其中。
这么些天,宁子禹发现自己也有些喜欢上了这种看似枯燥的写字生活,而且,又有书痴莫山山陪伴,对于他而言,写字也成为了他感觉到其乐无穷的一件事。
这天,临近午时,宁子禹伸了一个懒腰,顿时感觉全身舒爽,他终于写完了所能记起,那些有关风花雪月的词曲,看向正在写着字的莫山山,说道:“书痴姑娘,这便是我所能想起的所有词曲内容。”
说完后,宁子禹将他书写的最后一卷书简递到了书痴莫山山的面前。
此刻,莫山山的神情却有些恍惚,看向宁子禹的目光也有些怪异,心中则是惊疑不已,方才那一瞬间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她也有一种想要伸个懒腰的冲动,可她却并没有感觉到疲倦,那么,究竟为何会如此?
“本命物?”
这一瞬间,莫山山有一种特别的预感,宁子禹可能成为她的本命物,因为只有本命物,才可能存在这种反应。
莫山山心中一惊,强迫自己不再想这个可能性,俏脸却不自觉地泛起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