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你怎么来这里了?”齐临月在精修的时候就感觉外边有动静,还以为是奶奶给她来送饭了,过来开门,没想到居然看见了平时几乎不会遇到的人。
“我”齐元武挠着脑袋上的短节毛茬,该怎么说呢?难道说他们被欺负了请大师姐出山帮忙教训?刚开始他们想的倒是挺美好的,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不太对,人家这关着紧闭呢,你咋咋呼呼地上去让人帮忙打架是怎么回事?齐临月心软,好说话,平时那些师弟师妹有什么要求,只要是不过分的她基本上都应下了,但这并不代表她是那种热血好斗之人,这会儿齐元武冷静下来就发现他们这事儿的出发点就不妥了。
“我什么我,有事就说啊。”齐临月脑袋往外探了探,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况,见四下无人,不禁好奇道,“你怎么穿过黑树林的?那地方没人带着一般进不来。”
刚才那个问题他就回答不了,现在这个问题他就更回答不了了,在那里支支吾吾半天,脸都憋红了,跟武林高手气血冲头似的
齐元武本就有些憨憨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直接转换话题:“大师姐,我都揍走了好久了,又渴又累的,要不然你让我进去歇一歇我再跟你说吧。”这是转移话题,也是缓兵之计,反正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万一等下时辰出来了,那也不用他解释什么了,说不定两个好武之人当场就能打起来。
他刚说完这个话,身体往前挪了一步,结果被一只玉手挡在了门外,他诧异地望向齐临月,后者认真道:“这屋子不能进。”
齐元武挠了挠脑袋:“为什么啊?”
齐临月皱起眉头,思考着该如何回复,想了想还是叹口气,反正没什么好保密的:“这个屋子就是我的禁闭室,里面有很强的剑意,如果没有实力贸然进来会受伤的。”说罢她身子一侧,让开了一个足够一人进出的空间,示意齐元武不信邪的话可以试试。
齐元武这下更尴尬了,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想出的提议又折戟了,但是眼下又不好直接表现出来,所以他试探性的向屋子里伸了伸手人家都这么说了,缺心眼才一下子闯进屋呢。
手指在触碰到屋内空间的一瞬间,仿佛是碰到了极其锋利的剑刃一般,一道不算太深的豁口陡然出现在指尖上,豆大的血珠从伤口渗了出来,滴在地上。
没想到这破砖烂瓦留存至今居然还有如此威压,根据刚才一瞬间的感觉,好像跟那个写“死”的人还有些关系。齐元武一愣,马上收手,哧溜一下离开屋子十米远的距离,要不是这边空荡荡的他还得找个掩体防止剑气追出来
齐元武小声道:“这也太恐怖了吧,师姐你是怎么在这种剑意里生活的?”
齐临月捂嘴失笑道:“都说了你还不信,生活的话,习惯就好了,这是前辈留下的剑意,那位其实并无恶意,她留下的剑意能分辨出人的意念,只要你不要刻意进攻或者是冒犯禁制,它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也就是相当于在重压下生活而已话说你刚才是不是在想着什么前辈讨厌的东西啊?”她还以为齐元武有什么歪心思呢。
“前辈讨厌的东西?”齐元武念了一句,心说前辈不会讨厌顾左右而言他的人吧,当下也是心一铁,准备把今天从巡逻遇见时辰到现在的事全部都说出来,不过他刚开口,就听见空气中一声“嗡”的鸣响,一阵尖锐而高亢的波动从黑树林那边传来。
两人同时向黑树林看去,那一声剑鸣只是开始,随后整座林子的剑气都遥相呼应,齐齐鸣叫了起来,所有树木都在剧烈颤抖,连带着脚下的大地和空间都开始震颤,黑树林好像在那一刻复活了!
齐元武脸色一变,心说辰小哥该不会触发什么禁制了吧,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倒霉,刚刚齐临月还说不要触碰禁制就行了
“跟我一起去看看怎么回事!”齐临月喝了一声,回屋拎了一把佩剑,脚尖一点便轻飘飘地冲了出去,她的脚步缥缈若无物,两三步就飘出了十几米,简直像是飞一样,看样子轻功又比前些日子长进不少,齐元武在后面看的有些惊讶,不过眼下也顾不得思考这些了,他也提前内力灌注双脚,两腿一蹬飞了出去,紧跟齐临月的步伐,一并冲向黑树林。
再把视线切回到黑树林,我们回到十分钟以前。
时辰看见空地中央有什么东西立在地上,看起来细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会真是一把神剑吧?
他加快步伐靠近过去,前方的黑暗被他的脚步所驱散,他终于看清了那个东西居然还真是一把剑。
这把剑长越一米,算是剑里面挺长的,剑身清澈无比,宛如出水芙蓉那般雍容而清冽,刃面寒光内敛,仿佛有一团光华流转其中,剑柄上的雕饰如星宿运行,闪出深邃的光芒,整柄剑神意浑然一体,凝视着便感觉像清水漫过池塘那般清爽而舒缓,然后又陡然一边,如壁立千丈的断崖,高耸巍峨,拒人于千里之外。
时辰下意识之下就想伸手握住剑柄,没想到一下扑了个空,这剑是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