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说道:“赵姨娘的事已经过去了,至老太太下至宝玉、凤姐以后都不会再提,你只需放下便是。”
“不过,你或许更多的是感伤自己的处境。其实,你本是这园子里最有志气、最勇敢的姑娘。眼界也最为开阔,所以放心吧,你将来必定会有一番大的做为。”
探春不由脸绯红,道:“公子说笑了,我一个女儿家会有什么大的做为。”
苏文摇头笑道:“你言不由衷了吧,我估计你时常在想:要是让我来当这个家远比那些老爷少爷强呢。是不是?”
探春被他那毫无遮拦的玩笑给逗愣了,心想你也太随和了,咱们第一次见面说起话来就这么……
见她有些吃不消,苏文便说:“好啦,劝也劝过了,总算对得起侍画这杯茶。”
“你要走了吗?”侍画有些不舍。
“是啊,再聊下去你家姑娘要生气了。”
“我没有……”探春忙辩解,又觉得不妥,好似也在挽留他一般,脸又是一红。
“真没有?”苏文看了她一眼,打趣道:“那下次我路过口渴时讨杯茶,肯不肯的?”
侍画忙表态:“自然是肯的,公子渴了尽管来。”
“好孩子。”苏文拍拍侍画的头,又冲探春一笑,道:“走了,拜拜!”
“拜……”
“侍画,拜拜是何意?”
“不知道呢,”侍画也皱眉,“要不下次我问问。”
探春不语,想了想拿起茶杯喝了几口,然后放下杯子又想起来。
如此过了好一会儿,侍画终于忍不住提醒道:“姑娘回去罢,小心石凳凉了身子。”
探春这才惊醒,抬头看了看绿意盎然的草木,不由说道:“春天来了,也没觉得有多凉呢。”……
苏文刚才的这番话给了探春很大的冲击力,虽然总感觉他是交浅言深了,但看他模样似乎认识自己很久了一般。
特别是那两句“才自清明志自高,生于末世运偏消,”这些感慨也是她自己常常有的。
他为何能如此了解自己?
后面又称赞自己有志气、勇敢,还说能干出一番大的做为,终归是有些过了。
自己一个女子能有什么做为呢。
但她内心有诸多不错的想法与见解还是期望自己能有朝一日付诸实施,但愿能如他所说吧。
思忖良久,也只有他这个不拘一格之人方会跟自己说这种话了。
又看看侍画,倒是挺开心的。
“侍画,他是不是经常拍你的头?”
“啊?”侍画有些忸怩地说:“好像……有几次,我也没怎么注意呢。”
探春白了她一眼,道:“看你又开心又习惯的样子,估计是没少拍。”
“不是,青鸾和晴雯才经常被苏公子拍呢。”
“她们也不反对?”探春有些好奇。
“睛雯开始时挺生气的,后来却笑得开心呢。青鸾姐姐一点反应也没,估摸着早就被拍习惯了。”
探春不由笑起来,哼了一声道:“这人……怎么有这种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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