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有一个弊端。”

秦牧微微皱眉：“草原的草木被啃噬干净后，会变成一片荒漠，华夏后世就会面临一个问题——土地荒漠化。”

“这一计是功在当代、罪在千秋啊！”

秦牧暗自摇头，否决了把匈奴绵羊全部诱导替换成山羊的方法。

“哈哈哈，寡人一回来就听见先生在叹气，可是遇什么难事了？”嬴政从外面走进来，看着有些皱眉的秦牧，忍不住笑了起来。

原来先生也有犯愁的时候啊！

“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有些感慨而已。”秦牧不动声色的说着，把手中的杂志递给了嬴政，“秦王看看这面关于山羊的介绍。”

“山羊？”

嬴政接过杂志看了起来。

至于蒙恬，他则对这种杂志不怎么感兴趣，相比起杂志，他更喜欢看电视内缓存的科教片：人类文明的战争演变。

这部科教片是由华夏官方出品的，一共三十集，讲述了人类从石器时代到现代的战争形式演变，从冷兵器战争到近代步炮协同，再到现代的海陆空三位一体……

从游击作战到集团作战，各种作战方式应有尽有，让蒙恬大开眼界。

不过……

现在蒙恬才只看到第七集，除了前面三集他是跳着看的以外，后面这四集几乎每看十几分钟，他都要退回去重新看，速度是相当慢了。

“先生，寡人看完了！”嬴政放下手中的杂志，略带疑惑的目光看向了秦牧，他不太明白，秦牧让他看山羊的介绍做什么？

想吃羊肉了？

“秦王难道就没什么感慨吗？”秦牧愕然，他还以为嬴政能马察觉到山羊的异处，没想到嬴政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感慨？”

嬴政低头看着杂志的插图，试探的问道：“山羊肉比绵羊肉好吃？”

“……”

秦牧无奈，说道：“难道秦王没有注意到，山羊吃草时会把草根一起拔出吃掉？”

“这又如何？”嬴政仍旧有些疑惑。

“若是羊吃草时，把草根一起拔出吃掉，那雨水来临之时，没了草根，草原便会越来越稀疏，直至最后成为荒漠！”秦牧近乎疯狂的暗示道。

“先生说笑了！”

嬴政哑然失笑：“要让一片草原成为荒漠，那得需要多少羊？这就好像是让人用砂砾把江河填满一样，绝对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我正是因为这个感慨……”

秦牧叹了口气：“到了现代，原来匈奴占领的一部分草原，就因为过度放牧导致植被减少，草原变成了荒漠，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来。”

“什么？”

嬴政愣住了，他又低头看了看杂志的山羊插图，似是有些难以置信的道：“就是因为山羊？”

“现在秦王还觉得这是异想天开吗？”秦牧看着嬴政微变的脸色，语气幽幽的道。

“这……”

嬴政脸色变了数变，随后他有些神色古怪的道：“先生，据寡人所知，现在匈奴放牧的都是绵羊，如果把这绵羊换成山羊，要多少年才能把草原吃成荒漠？”

“一二百年？”

秦牧也不太确定，他没有养过牛羊，不知道一只山羊每天吃多少青草，但即便是匈奴牧养的所有羊都换成山羊，应该也不会短时间内让草原变成大漠。

嬴政闻言，眼底浮现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先生，这‘火铳’是什么箭矢？威力竟然如此之大？”突然，正在观看‘人类文明的战争演变’的蒙恬指着电视问道，脸一副凝重的神色。

“火铳？”

秦牧一愣，他看了一眼电视左下角的集序，发现蒙恬已经看到了第八集，这一集主要讲南宋突火枪和世界最早的金属火药武器：火铳！

“对！”

蒙恬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我方才看有两队人交替射火铳，冲锋的重甲骑兵竟然都挡不住！”

“这种火铳是最早的枪械，威力还不算很大，到了近代，枪械才进入了高速发展时期，逐渐涌现出了步枪、机枪、狙击枪，甚至是反器材武器等等。”

秦牧颇有些遗憾的说道，华夏国内是禁枪的，即便是国内的射击馆，里面的枪械也并非真枪，他唯一一次摸枪是去国外洽谈合作，友商邀请他体验了一次。

“枪械又是什么？”嬴政听见‘威力很大’几个字，不由得问道，“是先生曾说过的东风和平弹吗？”

“这可没法比！”

秦牧笑着道：“它们两个不是同一体系的，枪械是火药武器，而和平弹是原子he裂变武器。”

嬴政和蒙恬闻言，都有一种如同听天书的感觉。

“什么是火药？”

蒙恬忍不住问道：“什么又是裂变？”

“唔，怎么解释呢……”

秦牧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火药是一种能瞬间产生高燃、高温的东西，如果把火药盛放在密闭的容器内点燃，就会产生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