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阳君来了!”
一声低喝在前厅内响起,众宗室子弟立刻停下了议论声,纷纷看向了前厅主位方向。
踏踏踏!
渭阳君嬴傒披着参加朝会的正服从前厅一侧走了过来,他走到主位前,向众多宗室子弟深深稽首一礼。
众宗室子弟见状,慌忙起身还礼。
嬴傒是宗室族老,更是宗正,专门负责宗室的事物,他们岂敢怠慢?
“拜见渭阳君!”
众宗室子弟稽首行礼,心中的疑惑更重了,一来就是这么大的礼节,到底是要让他们干什么?
不会是赴死吧?
“来人!”
嬴傒行完礼,当即断喝一声,立刻有府卫从各处走了出来,包围了前厅。
“渭阳君,你这是要干什么?”
卫尉嬴杰看着嬴傒,略有些慌张的道:“我宗室子弟一向遵守国法族规,并未触犯,渭阳君何故要动府卫围困我等?”
其余宗室子弟也面露惶然之色,生怕嬴傒一声令下,让外面的府卫冲进来杀了他们。
“诸位莫慌!”
嬴傒摆了摆手,令府卫守住前厅之外,不得让任何人进来后,神色肃穆的道:“今日请诸位来,并非是祸事,而是有关系宗室兴亡的大事与诸位商议。”
“原来如此……”
嬴杰松了口气。
嬴傒指了指暖榻,沉声道:“诸位请坐!”
“喏!”
众宗室子弟拱手,纷纷跪坐了下来。
“此事乃是大王秘密交予宗室的,接下来本君所说的话,诸位耳可听、心可记,但……嘴不可妄言!”嬴傒跪坐下来,凌厉的目光扫视向了众人。
“喏!”
众宗室子弟脸色一肃,坐直了身子。
嬴傒满意的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自从本君辞去国尉官职后,宗室在朝堂内的声势越来越小,甚至到现在为止,只有嬴杰一人身居高位,这很不好!”
“整个大秦境内,除了我们宗室,谁还敢说与大王、与大秦同心同德?”
嬴傒沉声道:“若有朝一日,有人祸乱朝堂、祸乱我大秦,六国外客、楚系芈氏可敢不计代价的拼死一搏?”
“与大秦共存者,唯有宗室!”嬴杰高声喝道。
“与大秦共存者,唯有宗室!”
其他宗室子弟也纷纷呼喝道,嬴傒的话简直说到了他们的心里,对于宗室来说,秦国就是自己的家,虽然偶尔会出几个不肖子孙,但却抹杀不了他们对秦国的热忱。
“如今,我们的王想起了宗室,想起了曾有一些人披荆斩棘护他加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