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却没有理会昊渊的质问,接着刚才未说完地继续道:
“每至一层临界点,若想要跨过去,都必须要承受筋络重塑之苦,且随着推移,越到后面便越痛不欲生。”
这声音平静地就像在叙述一件极小极见怪不怪的事,令昊渊不由变得怒不可遏,他随手释出赤风阵朝声源处攻击而去,
“你与这琴言有何深仇大恨,竟如此恶毒!”
赤风阵如昊渊所愿攻了去,就在他为成功伤了那“妖孽”而沾沾自喜之时,身后却在此时传来了声音,
“这是她此生必受之劫难,我是在帮她。”
原来不知何时那妖孽已经躲过赤风阵,转而闪到了他的身后。
好快的速度!昊渊心中即使被他的速度惊到了,却仍旧转过身正面质问道:
“帮她?就算你在帮她,你又是以何种身份帮她的?如今连累的本座也要跟着仙去,你似乎很是得意啊!”
话音一落,未等那端应声,昊渊即刻又朝其释去了赤风阵,他就不信能躲得过一次还能躲得过第二次?
可最终还是与他预想的产生了偏离,赤风阵再次扑了个空。接连好几个回合下来,都是同一个结果,昊渊终于死了心。
“原来你以为她死了?”那端在昊渊停止攻势后才突然张口道。
昊渊因为接连释放赤风阵变得有些疲倦,大喘了几口气后,用手扶着自己的真身,气场骤然减弱,眸子中满是遗憾,
“本座还未见一见其他同族,更不知百年来我金赤羽凰一脉添了几个小凤凰,他们因为被迫害如今还东躲西藏,本座还未引他们重见天日…”于金赤羽凰,他没有尽到自己应尽的责任,难免心怀愧疚。
因为大限将至,所以他又开始不断胡言乱语起来,
“本座其实还有愧疚之事,从未对外提起。世间安得两全法?百年前为了同族,本座负了她。南明离珠乃她赠予,本座贪心,未归还于她。”
“现下南明离珠被本座丢失,还落得今日这个下场,是否便就是报应?”
昊渊越笑越大声,近乎疯狂,这是他的报应。
那端看着昊渊的表现,长叹了一口气,
“琴言没有死,你也不会死。”
昊渊闻言,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摇了摇头反笑道:
“呵,琴言怎么可能没死?本座与她契约,神识自当会与她有所联系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可现在,联系彻底断了,本座感受不到她半点气息,唯一的原因便就是她死了,不然,怎会如此?”
昊渊所言确实有道理,可他不知不觉中却忘了,此刻自己到底所处何处。
“此处乃我布下的结界,因为隔绝了外界所以你主仆二人才会断了联系。”那端缓缓道。
结界?
听到这话后,昊渊当即立挺,也不喘了腹腔也不疼了,神力也是收放自如,仿佛方才无病呻吟的不是他。
“你还当真是妖孽,能在他人灵识中随意布下结界!”昊渊怒斥道,“你阻止本座破天祭诀有何目的?”